这时一位年轻执事走进来,看见肖停云笑道:“你在这儿啊,我正打算带你来认路,你就自己来了。”
说罢转向孟雪里:“孟长老,劳烦您多关照了。”
执事知道这位年纪不大的长老,经常为弟子们答疑,在论法堂弟子中甚有威信。
孟雪里点头:“嗯。”
天才总有些优待,执事堂果然对此人特别在意。
执事又嘱咐肖停云两句,欣慰地走了。
学舍里气氛沉默,孟雪里打算继续看书,却听见一阵低咳。
那人压抑着声音,明显不想打扰别人。
孟雪里转头,见他苍白面容显出一阵不健康的潮红,却神色平静,似乎已习惯忍耐痛苦,不由心中一动:“你这是什么病?从小就这样吗?”
霁霄咳罢,笑道:“过阵子就好。”
待神魂与身体彻底融洽,病痛自然消解。
孟雪里听对方不愿多说,心想也是,寒山自有灵丹妙药为你调养,轮不到我操心。
“啊——”
锦衣少年打着呵欠进门,瘫在孟雪里身边,眼神迷蒙。
孟雪里介绍道:“这是你虞绮疏师兄。”
霁霄:“虞师兄好。”
虞绮疏见状睁开眼,挑剔的打量他一眼,淡淡点头:“你好。”
然后拉着孟雪里前倾,伏在桌上低声道:“他就是新来的肖师弟?”
“对啊。”
虞绮疏瞪眼:“你怎么跟他聊天?你居然叛党,忘记我们的誓言了吗?”
孟雪里心想什么誓言,一边讲道理:“我们是反对将肖师弟与霁霄相提并论,不是反对肖师弟。肖师弟本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虽然我现在怀疑他身上有鬼,可还没有证据,也不能带人排斥新同窗,那太幼稚了。
虞绮疏认真思考片刻:“你说得对!”
孟雪里面对肖停云,原先还端着点架子,大有昨夜离去时,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
可没过多久,门外响起笑闹声,一群小弟子涌进学舍,手里拎着各色油纸包、小布袋。
“孟长老早。昨晚你没来,我们给你打包了好东西。”
“糖炒栗子、芝麻花生、蟹黄瓜子,都特别好吃,快尝尝。”
零嘴堆满桌案,还有人剥了一颗栗子递过来。
孟雪里:“谢谢。”
他吃得眉眼弯弯,两腮鼓鼓,毫无长老威严。
“你就是肖师弟?”
有人注意到孟雪里身后的瘦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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