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六耳,你给我纳命来!”
一旁的猪刚鬣可没跟六耳废话,他直接抡起钉耙,朝着六耳奋力砸去。
持棍挡下这么一击,六耳深深看了猪刚鬣一眼。
随后他的整个身体,竟然化作一阵黑风消散于无形。
江天沉见状正要再次催动掌中佛国,却被猴子一把拦了下来。
“猴哥?”
“随他去吧,他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三界的平衡就乱了,现在还没到杀他的时候。”
“刘伯钦的那一箭,已经够他受的了。”
望着天边那缕黑风,猴子金眸似海,深不可测。
……
一场大战缓缓落下帷幕。
福陵山前,猪刚鬣驻足无言。
眼前的这片乱石,早已看不出山的形状了。
六耳的那一棍子,不仅毁掉了福陵山,也毁掉了猪刚鬣的过往回忆。
紧握着手中的九齿钉耙,猪刚鬣心中掀起千层大浪。
而在他的后方,则是江天沉还有猴子。
小光头已经脱下了袈裟,猴子也穿上了黑袍。
出乎江天沉意料的是,敖夕竟然真的将白马冬梅找回来了。
这白马也算是命大,整个福陵山都没了,这厮只是蹭伤了马腿。
江天沉本欲好好摸摸冬梅,可是不料想,它却拒绝了。
颠着小碎步,白马挨挨蹭蹭挪到了猴子的身边。
江天沉正欲作,又瞅见猴子朝他努了努嘴。
顺着猴子的目光看去,江天沉看向了那兀自神伤的猪刚鬣。
猴子的意思江天沉自然是知道的,经由刚才的那一战,天蓬和他们早就绑在了一起。
大家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合则共生,分则必死。
但是这话,不能猴子去说。
这个中间人,只能江天沉去做。
踱步到猪刚鬣的身后,江天沉也朝着福陵山长鞠一躬。
“怎么?小子,这福陵山中也有你舍弃不了的东西?”
“高老庄的饭菜很是可口。”
听到高老庄三个字,猪刚鬣抬头长叹了一口气。
“天蓬,你今后有何打算啊?”
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故作老沉的小光头,猪刚鬣的脸上满是古怪之色。
“你叫那猴子猴哥,你叫我就叫天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