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黄叶漫天的时候,赵龙吟正和几位文武部下在襄阳城知府衙门内闲聊,朝廷关于襄汉六郡收复之战的嘉奖旨意下来了。
岳飞任清远军节度使、神武后军统制、湖北路荆潭州制置使、特封武昌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赵龙吟任京西南路制置使,襄阳府节度使,原爵位开国郡公升一级,为国公,从一品。
任命房志成为襄阳府知府,正五品,任命房宣意为宣奉郎,从七品。
种虎给了个中亮大夫,开国男爵,从五品。其他将领根据军功或升一级,或升两级,不值钱的勋位也给了不少,唯独不见半分钱银赏赐。
“啧,这朝廷也太小气了些,不仅又只给了些虚的,居然还把咱们每年二十万贯的粮饷给取消了,这让咱们以后还怎么给他们卖命嘛。”
赵龙吟看了朝廷的旨意很是不满。
“赵鼎老相公五月的时候派人来查过咱们的家底,虽然我只报了五成上去,也有几百万贯,差不多有朝廷岁收的一半了,所以朝廷取消咱们那二十万贯粮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房志成在一旁答话道。
“不能因为咱们赚了些钱银,就不给咱们军费吧,天下没这个理!当了家才知道材米贵啊,昨日个宣意给了我一份军功奖赏名单,田地一项就需要四万亩,赏银加抚恤需要八十万贯,吓得我一哆嗦啊。”
“所以啊,粮饷还是要向朝廷要的,给不给是他们的事。”
“喏!”
“大帅,昨日接到枢密院和岳帅的军报,刘豫又纠集了十数万大军,联合五万金军在东边淮河一线南侵大宋了。”
种虎见他们说完钱银的事,插话报了一道紧急军情。
“啧,这他娘的刘豫还真是打不死,锤不烂啊,才在这边损失几十万兵力,又弄出十几万,这样下去,北地的百姓还有活路吗?怎么,他们不敢来咱们这里了,去捏软柿子了?”
“这刘豫居然还在前些日子下了一道伪诏,说要混一六合,这就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房志成讥笑道。
“枢密院和朝廷怎么说?”
“枢密院没命令我们做什么,倒是下令给岳帅了,要求他增援淮南。”
“也好,这几个月咱们接连打了几场大仗,兵士损失不小,需要修整补充。你让中军和游隼军做好准备吧,一旦朝廷指令下来,随时出增援。”
“喏!”
几个人正说着事,突然听到府外一阵喧闹声传来,三乙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说道:“小公爷,外面有个小娘子带着几个什么书院的学生在外面吵闹,说什么咱们龙吟军是强盗。”
“什么?”
赵龙吟一愣。
三乙看了堂上诸位一眼,嗫嚅着不肯多说。
“各位将军们先去忙吧,房叔,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房志成神色难明地带进来一个白衣缟素的女子。只见这女子,眉扫青山青丝绾,淡施粉黛脸含春。三寸金莲挪碎步,银牙咬碎怒目睁。
赵龙吟疑惑地看向房志成。
房志成朝赵龙吟拱了拱手,尴尬地说道:“公爷,这位陶姓女子说咱们龙吟军在攻打襄阳府的时候杀了她家老小,夺了她家田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