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比都身后有不少士兵懂得大夏语,他们都是虔诚的天方教徒,素来把历代先知的言行奉为圭臬,听完甘紫苏的话均不由意动,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热比都转身向后厉声喝道:“通通住嘴,你们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忘记我教不准崇拜偶像的戒律了吗,再有人敢质疑军令,我现在就把你们就地正法。”
热比都的这番训诫自然是用阿比干语说的,甘紫苏却听出了他的气急败坏之意,决定再接再厉,向着士兵们大声道:“兄弟们,看见了吗,他已经心虚了,他根本不敢和我去找总司令对质,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们总司令的军令。请你们不要听从他的蛊惑,犯下终生后悔的罪行,否则事后总司令追究起来,你们就是热比都的替罪羊。”
热比都不敢再让甘紫苏说下去,怒喝道:“炮兵就位,听我命令。”
令兵正好认得甘紫苏,也正好懂得夏族语言,听了她的一番话心中大为犹豫,手中的令旗软软垂下。
热比都的亲信突鲁奇见状大急,猛然一脚向他踢去,厉声道:“将军的命令你没听到吗,还不赶紧准备。”
军中最重规矩,士兵只好重新举起令旗。
热比都向甘紫苏道:“我最后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等我数完五个数你们还不离开,我只好立刻开炮,五…………。。”
甘紫苏急道:“热比都,你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热比都毫不理会,继续道“二……一”
眼看炮兵手里的令旗就要挥下,甘紫苏无暇思索,大喊道:“快跑!”
急忙冲向慧生,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就往旁边冲去。
炮弹轰然射出。
大佛夷然不动,轰隆一声闷响却从远方的山头隐隐传来。
紧接着,一阵惊呼声从对面的炮兵阵地上响起。
甘紫苏心中纳闷,急忙转身看去。
只见之前瞄准佛头的大炮已经偏到一边,而吴琦伟则站在大炮身边,慢慢将右手掌从炮管上收回。
大炮距离吴琦伟有将近百来的距离,重量则在三千近以上,而他不仅几乎在一瞬之间赶到跟前,还一掌打偏炮管,这恐怖的度和力量顿时震慑住了场中所有的人。
热比都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面如寒霜地道:“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持伟看似轻松自若的背后却是有苦自知,本来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爆力。而他刚才之所以能达到这样恐怖的度和力量,全赖一瞬之间使用虎劲运气的手段,几乎释放了自己的全部潜能。
然而常的挥同时也带来了更严重的副作用,本该四五分钟后才出现的反噬,以远以往的度提前到来,虽然由于刚才用力时间较短,没有使他彻底丧失战力,但也使他浑身酸痛、心短气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一张脸也变得瞬间惨白。
吴琦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急忙闭上眼睛运气调息,以期尽快恢复正常。
热比都本来已被吴琦伟恐怖的实力吓住,此时看着他异常的神色,想着今天出前与曼苏德的谈话,却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声道:“兄弟们,此贼主动攻击我军,必定是敌人派来的间谍无疑,快快上前将他活捉,我要好好审问。”
众士兵慑于吴琦伟的神威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向前。
突鲁奇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上。”
率先冲了上去,挥起一拳,狠狠捣向吴琦伟胸口。
吴琦伟此时调息正到关键时刻,不敢运气御敌,只能脚踩九宫鬼步勉强躲开。
一些胆大的士兵见吴琦伟动作僵硬、表情痛苦,放下了心中忌惮一拥而上,也对他拳脚相向。
虽然想不通热比都刚才还想用大炮将他们轰杀,怎么转眼之间就只是派人用拳脚攻击,但甘紫苏也看出吴琦伟此时状态不对,急忙冲上前道:“无耻狗赋,休想乘人之危。”
飞起右脚踢向突鲁奇肋骨。
眼看就要将吴琦伟拿下,突鲁奇正一拳紧过一拳地向他,猝不及防之下立刻中招,“呃”
一声闷哼,侧身扑跌而出。
甘紫苏得势不饶,右脚刚一落地左脚旋即飞起,飞快踢向了突鲁奇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