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兰:“什么?你爸晕倒了?他中招了吗?”
任天真:“力权说测过了,不是冠。他认为我爸是累的,心也焦,嘴角燎出一圈泡。”
宋灵兰:“烧吗?”
任天真:“烧得厉害。就这样,他还在熬药。亲力亲为。”
宋灵兰:“让他再测一次!一次不一定准确!他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吗!”
宋灵兰挂了电话,神色又气又紧张又担心。全家四个老人都盯着宋灵兰,大气不敢出。宋灵兰完全不解释,收起桌上的碗就去厨房,厨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张继儒赶紧跟进去:“是正染上病毒了?”
宋灵兰:“他的狗脾气比病毒还可怕!”
张继儒:“你拿碗出什么气?我来洗。”
宋灵兰让出洗碗的地方,又拿扫帚出气,把地扫得哗哗哗。张继儒:“你去吧。”
宋灵兰:“我帮你忙。”
张继儒:“你越帮越忙。你心都不在这,魂早就飞过去了,前天酱油买成醋,昨天碗打掉两个,今天我跟你讲话,你充耳未闻。你还是赶紧去看着你老公。”
宋灵兰:“我不去看他!……他不让我去。”
张继儒:“你就是作为医生,也应该去。国家这时候正需要人呢!”
宋灵兰:“那你们怎么办?”
张继儒:“我们健健康康,有手有脚,我和你爸,也还顶用。你去吧!”
宋灵兰:“正把他父母托付给我了……”
张继儒:“我们照料……我你还不信吗?我都行医6o多年了!没事的!”
宋灵兰:“可是,武汉封城了,我怎么去?”
宋亦仁忽然走进来,拿出一个盖了公章的信封:“江岸区政府给医馆的邀请函,你拿这个去。”
宋灵兰吃惊地看着老爸。宋亦仁:“我和你妈前两天就请文鹏做工作去了。快去吧!快去!”
孙头头凑在手机前让任正看在边上站着脑袋上缠着纱布,颤颤巍巍的吴善道。任正靠着椅背跟她视频,神色疲倦,嘴上起皮。孙头头:“师父,快看!我师叔。”
任正表情甚是欣慰:“呀!今天能站了是吗?”
孙头头:“噌的一下自己就站起来了!吓我一跳!我都没准备好,差点没搀住!”
任正:“这不行!他脑袋瓜上还缺一块脑壳,这太危险了!要给他买顶安全帽。”
孙头头:“我记下啦!马上下单!师父!我今天终于感觉到春气啦!”
任正有些摸不到头脑:“什么?”
孙头头:“你可记得我第一次跟您去祭祖的时候,您说春天到了,纵然气温还冷,但春气已经有别于冬气。我当时觉得您胡说八道,什么春气冬气,但我今天感受到春气啦!嘿嘿嘿。”
任正笑了:“咳咳,说说看,什么是春气。”
孙头头把镜头摇到地面,地面湿漉漉的:“这是室内,不过是底楼,今天立春,夜里湿漉漉的,说明地气变暖了!遇到冷空气,就很湿润。师父!真的!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