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中的四位女生是学校绘画社的,这次专门来写生然后去参加市里的比赛,此时她们都背起了画板手提着三角椅跟着老师去寻处阴凉的好地方采风。
而他们则是要去锄地播种萝卜。
那块地是学校派人来和村长商量好的,走过去大约需要五六分钟,一行人就背上锄头镰刀就出了。
喻闲手挥着一把小铲子走在队伍前面,这是江锦年给他拿的,而江锦年自己拿了一把大的舀水工具。
沿路上经过一条小河,不少人在河岸边带着一顶鸭舌帽和一副墨镜垂钓。
等到地方的时候众人直接傻了眼,哪里杂草丛生,不少叶片已经泛了黄,还有各种野花和怪石横叉其中。
“得了同学们加油干,种完了还要拍照反馈给领导,最后还要选出几张照片登学校官网上。”
瘦竹竿老师率先拿起了一把镰刀大跨一步到了田里面。
那块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五人分成三组每人都各自干了起来。
突然一只棕色的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在草丛里面乱转,见到人也不叫也不害怕,而是驻足停留在不远处摇着尾巴,看起来十分友善不似先前遇到的那几只恶狗。
喻闲自己挑了处边缘处拿了把镰刀割着草,部分长的高的植物根扎的十分的紧,用尽全力也拔不出来,反而将手掌擦的生痛,只能用镰刀将其根部割除。
在锄地的过程中他还挖到了好几条蚯蚓,有的逃窜的十分快,上一秒还看见半条身子在土壤外面下一秒就已经小时不见了。
因为蚯蚓是益虫,喻闲在锄草过程中遇到了会有意避开,他也怕突然就把它一刀劈成两半。
几个人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就差不多将杂草处理干净了,接着就是松土,种萝卜需要先把地铲送,随后将土垄起来。
喻闲站在地里正在思量怎么跨上去的时候一双手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握了上去。
那只强有力的胳膊瞬间就将自己给拉了上去。
江锦年伸手替人拨弄了一下刘海,随后将人脸颊上不小心蹭到的泥土给拂去。
“累不累?看你手都被划开了。”
喻闲望了眼自己右手手腕处,刚才自己不知怎么的就被一片锯齿性质的叶子给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到也没有流血,就是有些微微疼痛。
“不累,我可没这么娇气。”
喻闲粲然一笑,去一旁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洗手。
松土的活两位男老师几乎全包了,学生们则是在一旁加油助威。
两位老师逐渐在一片加油牛逼厉害的呐喊声迷失了自我,越干越卖力,不出一会儿土就松好了。
随后播种浇水一群人一气呵成,等回去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
喻闲平常在家里一般都是看看书追追综艺,种了一个多小时的地累的走路都没力气了。
不过这次也拍了好多照片,有一种不知名的黄色小花他拍的最多,手机相册里全部都是。
等回到借宿家庭后,江锦年先是拿了自己带来的一次性水杯给喻闲接了杯水看着人喝完后又取走了空纸杯,随后搬了个椅子和对方一起坐在门外廊下。
“一直和你走一起那个人怎么还没来呀,打车应该也已经到了吧。”
“你是说萧未雨?他本来就不想来既然这个点还不到估计这次是不会来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呀?”
喻闲侧头看向江锦年想寻求一个答案。
“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江锦年朝人招了招手,见对方真的乖乖听话地将身子凑近一副聆听的样子嘴角边流露出一丝笑意。
“被班主任坑来的,原本我还觉得这次旅途会很无,结果遇到你这个小笨蛋。”
温热的呼吸全拍打在喻闲的脖颈处,江锦年在说话的时候着重的念了最后三个字,尾音上挑,倒有丝调情的错觉。
“啊?啥呀。”
喻闲又将江锦年的话再脑海中重复了一遍才觉过来对方说自己是笨蛋。
江锦年见人一脸迷糊犯傻呆呆的样子一点也不后悔逗弄人。
“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喻闲立马回击了回去。
两人就在外面小坐了半个钟头差不多。
乡下不似城里,住在高楼上都能听到下面车子的呼啸声,而这里只有鸡的鸣叫声和狗的犬吠声。
喻闲站在房子边边上的小平房处,看着蓝色铁丝网围栏内的母鸡和大白鹅。
那只大白鹅头顶黄冠,一见有人靠近就嘎嘎嘎叫个不停十分吵闹,正巧这时候一只鸡从外面的路边招摇走过。
也许是饲料吃得好的原因,这只母鸡看起来十分的肥,走着走着浑身抖动了一下,一片羽毛飘了下来。
阿婆这时候背着一个竹筐准备去挖点野菜,一见有只鸡在外面连忙小跑过来直接双手擒鸡,这一操作直接把喻闲给看呆了。
时间就这么消磨掉了,晚饭众人一起去村宴会厅吃。
村里专门建了一处地方供地方居民摆宴席,附近也开了一家便民市方便购买生活用品,里面又分开了一个地方专门卖蔬菜水果以及鲜的肉。
走在夜间小路上倒是觉得有些冷,马路上时不时有几辆电瓶车亮着灯开过,喻闲回去后换了一件连帽外套,现在正无聊到抽帽子带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