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宁是吧?”
“莫小年。”
“哦,小年。你是新来的,老家哪里的?”
“奉天。”
“有笔买卖,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
那友三压低了声音。
莫小年皱眉,“三爷,您在这琉璃厂熟门熟路的,我却是初来乍到。您给我说这个话,这不是让我纳闷么?”
那友三不抬头,目光斜着向上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莫小年,“这么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明儿晚上,时辰就在······戌末亥初吧,石驸马大街西头,咱们碰碰。”
“戌末亥初?这大晚上的······”
“你自己把握。”
那友三挑眉,一手虚点两下,而后扭头就走了。
“哎?三爷······”
莫小年喊他,他却没回头,出了宝式堂,径自去了。
莫小年摇摇头,他并不喜欢和这种“封建余孽”
打交道;不过呢,确实还有点儿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桂生回来了,手里提着扎好的荷叶包,“那友三又回来过对吧?我远远看着他了。”
“嗯,又回来推销那个光绪的罐子,被我打走了。”
莫小年应道。
“这就对了!中午头儿没客人,里头关好了店门吧,咱们后院吃饭去。”
包子很好吃,面的,馅料酱香十足,不过莫小年有点儿走神。
下午倪玉农来了,桂生汇报了上午的情况,主要是卖给汤普森两千多大洋和那友三来过。
倪玉农心情不错,当场就拨了提成的大洋,又给莫小年交待了一些铺子里的具体事宜。
这一天下来,莫小年也基本了解了应该怎么在宝式堂干活儿。
······
傍晚莫小年回到四合院,水秀的饭还没做得,他便先回屋了。
今天莫小年穿的是新鞋,回屋后坐了会儿,莫小年便把旧鞋取了过来,拆出了缝在鞋帮里的牛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