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语卿动了歪心思,趁没人注意时偷偷往盛家写信,信里大部分内容都是控诉孙家待她如何不好,同时央求盛家人给她贴补点东西。
很快,盛家人偷摸着溜进府里。
盛语卿张口就问:“我让你们带的东西都齐了吗?”
话音刚落,盛家人便忍不住抱怨起来:“你怎的眼里都是这些个俗物?我们过来一趟有多辛苦啊,整得跟作贼似的。”
闻言,盛语卿这才叫人端茶倒水。
随便敷衍几句后,她便忍不住开始清点东西,渐渐地开始皱起眉来:“怎么这次送来的东西明显少了很多?你们是否暗中私吞了?”
话一出口,盛家人立刻开口反驳:“光天化日地少血口喷人好不好?谁敢私吞你的东西?所有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有数的。”
盛语卿却始终不依不饶:“你们是看不清我如今的处境吗?仅靠这些东西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的,哪怕是用来打赏下人也不够……”
渐渐地,盛家人也被她惹怒了,索性坦言道:“盛家根本看不到你办成什么事儿,一味地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只有傻子才会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所以她现在被盛家抛弃了吗?
盛语卿不觉有些失魂落魄。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折损一半。
见状,盛家人反而变本加厉地指责她:“原本盛家培养你就够辛苦的了,从一开始就是指望你能够回报整个家族。所以当初你想怎样就怎样,到头来的结果却是一场空欢喜。现如今你还有什么用处?很快就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她一事无成——既没能牢牢拴住孙逸的心,也没能让苏韫锦从此在孙家消失不见,反而让自己的处境艰难到必须依赖娘家人的帮助。
“所以现在你们是打算把责任归咎到我身上了?”
盛语卿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骨子里的傲气使她就算面对自家人也绝不低头,更何况是认错道歉了,“别忘了,当初也是你们认同我这么做的。”
盛家人一时无话可说。
盛语卿则趁机难:“轮对错,盛家和我都逃不了干系。毕竟当初是你们声称苏韫锦生性胆小懦弱,一再保证我轻轻松松地就能治住她,那时候谁又知道她竟是个完全不好惹的女人?论手段,你们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她一个人。”
这下子盛家人彻底沉默了。
见此情形,盛语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然而她终究不肯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满足私欲的机会:“替我转告父亲,让他立即准备一万两银子给我。”
一万两银子!?
盛家人整个都惊呆了,下意识地追问:“平白无故的你要一万两做什么!?是不是疯了?”
她没疯。
只是想赌一把大的,同时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本钱罢了。
“你们只需替我带话回去就行了。”
盛语卿显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一万两对于父亲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