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吗?”
问完肖梓涵就后悔了,明明说好要往前看,怎么还会处处比较。
钟帅没有恼,只是认真地说,“没有,那个暑假后我就没有碰过琴。”
看她疑惑,钟帅继续说,“一开始是觉得很难堪,因为之前一直强调自己有多厌恶钢琴,所以怕我妈笑话我。后来好像是跟自己赌气,好像以此警示自己不要随意说出,一辈子不弹琴的死话。不过现在想通了,人贵在知错能改!”
见她没有反应,钟帅扬起唇,摇摇她的手问,“你给不给面子做我重出江湖的第一个听众?”
肖梓涵嘴角上翘,歪着脑袋说,
“让我想想!”
“还要想啊?要知道当年我外公用一只金笔哄我,我都没出山。”
钟帅为某人的不给面子,吹胡子瞪眼。
“哼,现在是你求我听,是买方市场,跟外公怎么一样。我当然得考虑考虑。再说,谁知道你闭关那么多年,水平下降到啥程度呢,说不定弹得很难听呢?”
“老婆,我被打击到啦!”
肖梓涵看他讪讪地样子,乐不可支地说,“这样吧,听也行。不过我要跟电影里一样,你在什么广场上,或者高档餐厅弹给我听,我得有观众。”
“咦,这么驴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
钟帅嫌弃地说。
她一扬下巴,“爱弹不弹,哼!”
“咦,动了呢!……”
钟帅松开手刹,随着前车缓缓蠕动。
肖梓涵暗笑他不太高明的话题转移,不过心底里也笑自己的确够驴。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忙得像陀螺,虽说是简单的宴席,但宴请的人不简单,所以容不得半点马虎,钟帅被钟慕远带着去“重要人物”
家里走访送帖子,肖梓涵则随着江韵玫试菜、定妆、挑搭配的首饰……几天下来她真切感受到难怪说豪门高干规矩多,单是一个排一个座位就要考虑级别、派别、年龄亲疏。索性她耐心好,只是默默跟着婆婆,不抱怨也不娇气。关键时候再提点意见,这让江韵玫对她有多了几分好感,宴席的前一晚,江韵玫把她叫进房间,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这个给你。”
肖梓涵打开来,是一块镯子状的钻石手表,她不识表面的牌子,但单看那密密的耀眼石头,她就猜出肯定价格不菲。
“妈,这个太贵重,我不能要。”
她把盒子放在床上。
江韵玫淡淡一笑,从盒子里取出手表,拉过她的手扣上去,“给你就戴着。记住,参加宴会首饰再多,只要一件吸引眼球就行,这是cartier150周年限量款,全球只有150块。”
限量款?那不是更贵?弄坏弄丢就死定了!
肖梓涵轻咽口水,向婆婆保证,“那我会小心戴着,戴好再还给您。”
江韵玫抬眼看着一脸真诚地媳妇,唇角上扬,“还什么还,你进门到现在我还没送过你东西,就当妈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