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杯?阿悦当然不会乖乖应下他这句话,而是在喝下自己那一杯后,夺过魏昭指间杯盏,又连饮了两杯。
极为短暂的时辰内,她脸上就浮现了红晕,好在眼神还是清明的。
她似乎在用行动证明,阿兄要喝可以,你准备喝一杯,我就夺一杯,看你准备喝多少罢。
对视片刻,魏昭先败下阵来,“我不喝了。”
他道:“阿悦倒是胆大,连饮三杯,快吃些点心。”
阿悦立刻示意九英把那壶酒拿走,这会儿顺从地吃了他推来的几道菜。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酒量可能还行,不仅没有一杯倒,连三杯都只有一点初次喝酒的不适,并没有特别头晕,只是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的。
因着心疾,阿悦一直就没怎么接触过酒,这会儿的感觉颇有些奇妙,让她不禁想,以后也许可以多喝几次。
她默默地吃了好一会儿,魏昭也在缓缓动筷。
九英拿走酒壶后就十分识趣的到外面去了,屋内仅剩他们兄妹二人。
大概有了六七分饱的样子,阿悦先没沉住气,“阿兄,你不问我这几日的事吗?”
魏昭动作顿了下,“阿悦想说就说,不想说,无人会勉强你。”
他给予了她足够的信任和自由。
“……我想说。”
阿悦望着他轻声道。
魏昭放筷,“好,那阿兄听着。”
“我……”
阿悦有些不安地飞速眨了下眼,“阿兄应该知道了,是傅二……傅文修把我掳走的。”
“嗯。”
“我当时中了他的计,一时没想到那么多,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了一处山谷,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路。”
阿悦不自觉暗中看着魏昭的神色,却见他一直很平静,温和的眼神还在鼓励她。
阿悦定了心,“那里种了很多珍稀的药草,还有郑叟也在那里。郑叟说、郑叟说他布置了很久,也拿许多有心疾的人试过,就是为了等我到了年纪后帮我换心。”
魏昭终于露出惊讶之色,“换心?”
“嗯。”
阿悦点头,“就是把我的心和另一个身体康健的人交换,这样就能治好我的心疾。”
世间无奇不有,医治人的方法也各种各样,但不得不说,这种大胆且耸人听闻的法子,魏昭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沉声问,“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