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可怕,柳吟从没想过自己还有重男轻女的一天,可是一想到生了男孩,以后就要像秦砚一样每天忙的团团转,她就有些心疼儿子,而且一看孩子的爹就是个严厉的性子,又要当成储君培养,可想而知孩子的童年将会是怎样的暗无天日。
不过很有可能是她和儿子每天一起抄书……
说到抄书,柳吟突然想起今天的还没有抄完,顿时心累的拿到软榻上来抄,一边抄一边唉声叹气的抱怨着,她又不用做储君,为什么要这么刻苦?
本想抄到秦砚回来,可不知何时她打着瞌睡竟然真的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时只觉得眼前的烛火有些刺眼,眯着眼她脑袋慢慢从桌上起来,却见对面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个人,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烛火下越发立体,此时正提笔在纸上画什么。
揉了下眼眶,她一边伸过脑袋看了眼,可不知看到什么,忽然怔怔的挪到男人身边,看着画上的人,忍不住一脸呆愣的看向旁边的人。
“许久未动笔,生疏了些。”
他放下狼毫,随手端过一旁的茶盏。
这是一副水墨画,画上的女子眉眼如画,浅笑盈盈,手里还拿着一个咬了大半的糖人,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可看起来又有些傻气。
“这……这是我吗?”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自己,从未想过这人还会画,难怪平时总说她没文化。
抿了口清茶,看着面前那个满脸惊诧的女子,秦砚眼帘微垂,“从未画过女子,是丑了些。”
柳吟:“……”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愣在那,这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说话。
扫过那张不忿的小脸,男人随手放下茶盏,眼中含笑轻抚着女子脑袋,“不过朕只画你一人。”
第98章贺歆的执着
余光一扫,柳吟耳廓渐渐泛起微红,跟着别过头抬手拿过桌上的画,愣愣的看着上面每个细节,她一直以为这人只会批折子,不过也是,能做储君的肯定都是样样精通。
“这个……是不是我们花灯节出去的那一天?”
她偷偷看着旁边的人。
她记得自己那天还做了一个和秦砚一样的糖人,还被骂了。
男人看着书,神情清淡,依旧一言未发。
见人又不说话,柳吟只能回过头做了个鬼脸,跟着定定的望着手里的画,越看神情越惊叹,明明这么好看,这人就知道逗她。
眼珠一转,她忽然凑过下颌抵在他肩头,眼巴巴的道:“如果有一天我容颜不再,表哥会不会嫌弃我呀?”
听着耳边的声音,秦砚的视线依旧落在书页上,声音清淡,“看情况。”
柳吟:“……”
“你……你……”
她气的眉头皱的老高,这人从来不会说句好听的话。
唇角微微上扬,男人抬手握住她后颈,温声道:“在你眼中,朕就是个贪恋美色之人?”
果真是个没良心的。
撇撇嘴,柳吟干脆整个人都躺了下来,脑袋枕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道:“以后的事哪说的准,谁知道表哥对我这么好是不是贪恋人家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