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凉,快进屋吧!”
邹氏也见外面人多眼杂,言笑着动身随几人一同进了主殿去。
“观棋、入画,去外面守着。”
沈明娇闷了一肚子的体己话儿想说,将侍候的人都散了去。
“将东西放下,去外面候着吧!”
一个垂着头看不清面孔,手里提溜着各样礼品盒子的小太监一直跟在跟后。她以为是个打杂的,便开口让人退下。
“懿妃娘娘一朝荣华,竟忘了咱家鞍前马后照料的功劳!”
小太监刻意掐着嗓子,声音粗糙而尖利。
沈明娇一怔,随即恍然。与一旁的沈映姝相视而笑,上前拧着小太监的耳朵,俏生生恶狠狠道:“沈!宴!潍!”
“诶哟诶呦!疼疼疼疼!”
沈宴潍跟个皮猴儿似的,边喊疼便挣扎。嘴上还是不饶人:“我不过半年没在家,你怎么就嫁出去了!把自己弄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从小到大都这样,一生气就拧他耳朵。
“宴潍!”
“五弟!”
旁观的几人见沈宴潍说话随意,急忙喝住。
沈明娇打量着许久未见的人,一个夏天都在外行船,沈宴潍的皮肤黑了些,壮了许多,未及弱冠之年身量却已高过她一个头去。一双桃花眼格外清亮,相较京中子弟,俊逸潇洒的气质格外打眼儿。
“这里是后宫,你怎么偷摸跟着进来了!胆子也太大了些!”
能见到沈宴潍,她自然是惊喜非常。可缓过神来,却又担心人多眼杂生了麻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沈宴潍不以为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也不客气,自己拿起茶盏倒了满满一杯,大口吞了下去。“不过是后宫,哪里拦得住小爷我!”
“你这孩子!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儿,嘴里也没个把门的!”
邹氏笑骂道。
“是皇上,听闻宴潍回来了,下午便召了他入宫询问船队北上去运输军资诸事。”
秦氏看着女儿谨小慎微的样子心疼,开口解释道:“皇上知道你惦记着你五弟,便让你姐弟二人见见。”
“父亲说皇上于后宫之事不甚在意,我还担心你委屈。”
沈映姝与方君泽成婚几年,还是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看了永和宫的布置、一路上宫人的态度,细细体贴着,笑道:“如今看来,对你倒是上心。”
“皇上让你来后宫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