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宋诚手脚倒快,便带着人回来了。沧伈和挽翠还压着个宫女。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在偏殿宫女的寝室里,搜到用剩了的雷公藤。“宋诚将托盘里的雷公藤呈到皇后娘娘面前。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宫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喊冤。
“抬起头来!”
皇后娘娘带着凌厉的怒气,将跪在地上的人吓了一哆嗦。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沈明娇。
“迎书?”
沈明娇面露惊愕,与皇后直诚道:“这丫头是本宫身边的人。”
“启禀皇后娘娘。”
李太医端着一方碗碟入殿,言之凿凿道:“老臣一一验过皇上在永和宫用过的膳食餐具,在这碗碟之上现了雷公藤根皮的毒性,想来是有人事先将雷公藤根皮熬成药水,浸泡涂抹于其间,才致皇上中毒。”
“这也可以解释…”
李太医顿了顿,不偏不倚道:“为何皇上中毒,而懿主子安然无恙!”
“敢问宋公公,除了这一截雷公藤之外,可还有现旁的?”
沈明娇等着剑锋都对准了自己,云淡风轻问道。
“回懿主子,不曾。”
宋诚实话实说,搜遍了永和宫的库房,确实也就现了这么一截雷公藤。
“那敢问李太医,就算是有人将这区区一截雷公藤生吞了,可会致命?”
沈明娇条理清晰,全不复方才是时的慌乱颓唐。
“不会。”
一旁的愉昭媛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迎书,总觉得衣着打扮有几分眼熟似的。
“主子…她不就是白日给咱们送枇杷的那个宫女吗!”
经身后的婢女一提醒,再看向泰然自若的沈明娇,身上猛然惊出一层薄汗。有如凌迟般,听着她头头是道。
“那便奇怪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臣妾甘冒风险在永和宫动手,定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那为何不下十足的计量一击毙命呢?倒是如今,不轻不重的,皇上无恙,臣妾倒沾了一身脏水,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明娇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愉昭媛,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还有…宋公公既是没翻到旁的雷公藤,那这区区一截儿,又是从哪来的?”
“李太医,太医院药房可有雷公藤?”
皇后顺势而为,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雷公藤的根皮虽有毒,可其他部分亦可用药。每年秋天时,太医院都会准备时下鲜的雷公藤,去根皮,晒干留存药性,以应对治疗麻风。”
“宋公公,你去太医院将负责修剪整理药材的奴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