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籍举手要求同行,被他几个眼神逼住。
“明天,我就回来了。”
阿籍奋力斗争:“我跟你一起去,我保证我不惹麻烦不偷跑。”
共翳摇头,夜里在山林里行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阿籍瞪着他:“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
共翳瞪她,找出上次绑她的兽皮宽索,摆明了是文劝不成要上武力。
阿籍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互相尊重的,你不能说话不算,男人……”
她又气又急,实际气势却一点点弱下去。最近两人关系走的近,哭鼻子这种太伤自尊的办法她也已经老不了脸使用了。
共翳三下五除二把她绑到大树桩上,提起长弓就往外走。
阿籍只好妥协:“我……我有胃病,会挨饿的。”
共翳转回来,生火开始煮食。
阿籍耷拉着脑袋提要求:“鸡汤要淡一点,烤肉多放点盐……”
她肚子其实不饿,单只是要磨他而已。送到嘴边的东西也要挑剔一下:“共翳,这个鸡毛没拔干净!”
共翳难得没生气,由着她磨蹭,临走前还亲她嘴巴:“好了,我走了。”
阿籍低着头不说话,半晌,听见脚步声一点点远去了。
她挣扎了一下,挣脱不了,就又无奈地缩回去。
第一次,被绑着还睡得这么的安心。
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戎装少年在船头上背着长弓远眺,水天一色,红菱船和阴雨天气都成为了背景。
“哗啦——哗啦——”
阿籍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渐渐熄灭的篝火,眼皮合上又掀起,一个激灵,转醒过来。
面前的篝火快要熄灭了,忽闪忽闪着晃眼睛。
共翳在她脚下堆了不少干柴,她就照着他教的用脚勾着木柴一点点往篝火里推,心里默默地叹气——人家男人出门要留安家费,她男人出门绑老婆……
一个不留神,把带火星的木柴踢到的草床上,噼噼啪啪燃烧起来。
起火了!
阿籍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火势壮大,拼命地挣扎起来。
兽皮在手上勒的不紧,但是要挣脱开还是不容易的。大火映得整个山洞都一片绯红,脚边的木柴也被引燃了,四周围的气温急剧上升。
阿籍记起火灾里人最容易被浓烟熏昏的常识,不顾灼痛地把燃着地木柴往远处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