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枢说道。
袁可立说道:“辽东情报,自去辽东,或可寻孙督师协助,西虏则可以佯装商旅,恰逢陕西开边,可于此着手。
红夷的话……待为父修书一封,或可请教沈有容。
除了这三处,朝鲜同样值得关注,倭国、东南诸国,皆当收集。
值此大争之世,要勇于承担,军情多多益善,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
“儿子晓得了,这便去就职办事。”
袁枢说道。
“去吧,莫要辜负皇恩。”
袁可立目送儿子离开,摇摇头,叹道:“皇恩浩荡,唯有卖了这把老骨头以报万一。”
杨肇基同样感慨,叮嘱杨御芳道:“皇上待我杨家如此厚重,你定要尽心任事,绝不能辜负皇恩。”
“孩儿定不辜负皇恩。”
杨御芳应下,又道:“只是千头万绪,须得父亲调拨些许人手相助。”
“许你十……不,五个人,不是为父不想给予更多,实在是京营为本,不可大意。
御蕃,给三郎准备二百两银子,无论如何,手头有些钱更好办事。”
“多谢父亲。”
两人走马上任,立刻检阅名册,哪怕天黑了,都是囫囵吃一口饭,挑灯夜战。
加班,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不要加班费还自备加班餐的那种。
很自觉。
与此同时,就在京营营房改置的临时牢房里,崔呈秀解下了腰带,挂到了房梁上。
“义父啊义父啊~”
崔呈秀抓着腰带叹道:“你以为皇帝信你爱你,却不知他一直想害你。
孩儿大意了,若是早知如此,拼得天下大乱也要鸠杀了他……
罢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左右不过成王败寇。
此等田地,绝无幸理,与其死无全尸,不如自我了断。
哎~
只不知家里妻妾便宜了何人,又不能把玩若干珍宝,可悲可叹啊。”
说完,崔呈秀把脖子伸了进去,踢开了凳子。
咔嚓~
颈椎骨拉断,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夜深人静,值守的军兵并未现崔呈秀很自觉地没了,自然不能及时上报。
此时,倪元璐已经赶了回来,只是因为城门关闭,不得不在城外暂住。
来回奔波,身心俱疲,他还是借着灯光奋笔疾书。
“……妄测圣意,不敬,弃官潜逃,渎职……臣甘愿受罚……”
检查了奏折无误,倪元璐松了口气。
袁枢是白身,刺杀未遂即可当作没事,他是官身,就不能当作没事。
主动交代,争取宽大。
皇帝同样在加班。
下午去校场转了一圈,忽悠了两个萌新,下午回来处理奏折,直到现在。
刚刚把魏忠贤干了,朝臣都是心惊胆战,大事小事无不具奏呈报,导致皇帝的工作量急剧增加。
“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