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轻轻握住他的小拳头,也跟着傻笑起来。
因为是在庄子里出生,加上贺云清还在坐月子,同楚衍商量了一番,两人最终打算先不办福儿的满月酒了,等到福儿百日的时候一起操办。
贺云清的原话是,“臣妾只盼着福儿一天比一天好,那些个宴席,不过是个仪式罢了,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这话倒也在理,眼下贺云清还坐着月子,要是给福儿办一场满月宴,要么留得让贺云清立刻收拾回宫,还要带着福儿折腾一趟;要么便在庄子里办,不过来往的宾客只能来到此处。
这两种方式无论哪一种,都违背了举办宴席的初心,索性等到福儿再大一些,那时候贺云清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一起办就是。
而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给福儿取名字。贺云清看向楚衍,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之意,“不知陛下可有想好给福儿取什么名字”
“日以昱乎昼,月以昱乎夜,以后他便唤楚昱吧。”
“楚昱,”
贺云清重复道,“是个好名字。”
说着,她又去拉楚昱的小手,“福儿,以后你就有名字了,叫楚昱,喜欢吗”
或许是母子之间生来就有的亲近,再加上这段时间贺云清除了夜晚未与楚昱在一处,旁的时间皆是时时看顾着他,楚昱虽然还不记事,但下意识便同她十分亲近。
就像现在,虽然楚昱根本听不懂贺云清在说什么,可是贺云清凑过去时,楚昱朝她挥着手,“咿咿呀呀”
的叫着。
就在这时,帘子突然被掀了开,终于休沐了的楚昀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楚衍淡淡颌,贺云清则招呼着他,“快歇歇,怎么又弄的满头大汗张福子呢,主子成了这副样子,他又去哪儿了”
正说着,张福子庞大的身躯便挤了进来,这两年他是
越的富态了,人缘倒是极好,见了谁都爱笑,眯着一张眼睛,乍一看像个弥勒佛似的。就连孝贤皇太后见了他,也是忍不住夸了一句,“好”
“奴才给娘娘请安。”
见他那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贺云清反倒不好说他什么,只是向他摆了摆手,“起来吧,以后对昀儿多上点心。”
“是。”
这时候楚昀在干什么呢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福儿身上,“福儿,我是你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福儿才这么大,除了身边几个极为亲近之人,根本不认得人。便是楚衍,先前因着宫中有事,隔了几天才回来,刚一靠近福儿,福儿便瘪了嘴差点哭出来。
更不用提这个一个月才能见到一次的楚昀了,也就是因为身旁有亲近的人在,楚昀又没有什么突兀的举动,福儿才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福儿可真乖。”
楚昀看着楚昱,只觉得无论如何都看不够似的,“母妃,咱们什么时候回宫啊总是在这庄子里,我都不能经常和福儿接触。”
“快了,”
贺云清点点他的鼻子,“后日便要回宫了
。还有,以后福儿也有大名了,叫做楚昱。”
“楚昱好名字”
说着,楚昀忍不住去拉拉楚昱的手,“福儿,你也有名字了,你要快点长大,这样哥哥才好带着你玩啊。”
第二年的春天,楚昕同肖逸云成了亲。
成亲后不久,肖逸云便同楚昕回到了封地,夫妻二人虽然成亲的时间不长,可是因为先前便结识,加上肖逸云温婉大方的性格,这对新婚夫妇的感情升温得很快,眉眼之间皆是情谊,好似容不下旁人似的。
他们去向贺云清告辞时,贺云清还有些不舍。这一去封地,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很难回来。不过她也只是感慨一声,如今福儿长的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
继楚昕同肖逸云成亲后不久,楚映同魏婉儿也完了婚。魏婉儿生得秀美,言谈举止间却带着几分豪放,同京城中的世家贵女迥异。楚映起初并不是很喜欢她,只是带着一份责任。
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才现魏婉儿大大咧咧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怎样一颗细腻的心,遂放下成见同她从头开始。直
到魏婉儿为他生了一双龙凤胎,在产房外面提着一颗心候着时,楚映才现原来他早已离不开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同年的七月,作为几位皇子中较晚成亲的楚昭,他的亲事却是最为隆重的。毕竟是当朝太子,他与卫玲珑的亲事算得上是举国皆知,直到成亲一月后仍为京城百姓津津乐道。
而楚昭成婚,最高兴的莫过于楚衍了。
太子澄清后刚刚回到朝堂之上,楚衍便迫不及待的宣布让太子监国,自己则拖家带口,带着贺云清、楚昀连同刚过了周岁生日的楚昱出去游山玩水,直到卫玲珑有孕,楚昭连连催促方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皇城。
出的那一日,楚衍同贺云清两个人站在船头,楚衍揽着贺云清,在她眉间深深印下一吻。“阿蓁,往后的日子,都有朕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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