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雨在哄闹声中将黄洋的手拉开。“我没事。”
“你害怕了?”
“没有。”
阮芳雨说:“这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说_”
生理老师在同学们兴致高涨中继续道:“优质a1pha易感期非常危险,因为没有理智,这时候他们不仅会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每个优质a1pha都有消除威胁的个人方法。”
他说着,又开始惋惜。“我迄今为止没有见过优质a1pha,不知道具体都会采取什么手段,本来想让同学给我们分享一下,可惜了……”
“这能有什么方法。”
下边学生哄堂开玩笑。“大概要关在小黑屋里隔离吧。”
周围说笑声似潮水涌来,阮芳雨垂下眼,脑中浮现出他看过许多遍,心中本觉宁静温馨的画面——
洁白纱帘徐徐摆动,和煦阳光投在阳台上拉开漂亮光影,照着漆黑铁笼出薄光……
他想起那天仉星航一脸缱绻地说:哥,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想进你的笼子。
。
下午数学老黄上课,现班里有两个空位。
“仉星航和阮芳雨呢?”
“请假了。”
“什么假?”
“病假。”
“病得挺默契。”
老黄课堂纪律松,班里一阵哄笑。仉星航转学来的这几天,几乎跟阮芳雨形影不离,在别人话都没搭上时,他们两个已经一起请假消失过两次了。
对仉星航有意思的omega一脸忧郁,感觉恋爱的种子刚种下就让人连土都给刨了。
老黄推了推眼镜,不明白这群小崽子傻乐个什么劲。他向来最佛系,眼里只有成绩,跟学习不沾边的事情一个脑细胞都懒的耗,卷着纸筒敲了两下黑板。“既然你们感兴,那我们来算一个概率问题,全班四十三名学生,两两分成同桌,同桌又共同生病请假的概率是多少?”
他用讲课一贯平静没有起伏的腔调说:“结果化成百分数,四舍五入保留一位小数点。”
全班集体佩服老黄死绝了的恋爱细胞,当场要给他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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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徒步走到仉星航居住的小区,因为前几次来时候都是同一个门卫值班,认出他,从保安室伸出头来打招呼。
“又来找你同学啊。”
“嗯。”
阮芳雨停顿了下,问:“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