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上车之后,就被带到了江西的“戒网瘾夏令营”
。
后来叶诚也和林父聊过,那时候林父就是听朋友说,有一个很不错的军事化管理夏令营,可以塑造孩子坚毅的性格,看到展现出的照片,也都是特别正能量的集体化生活。
当时只想着没有时间陪林羽,去夏令营锻炼锻炼也好,所谓的戒网瘾并不是第一目的。
在去夏令营的路上,林羽就得知了真相,但是天性乐观的他并没有怪父母,还感觉父母有些小题大做了,满脑子都是真枪打靶的军旅体验。
结果却是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分别在双手,后颈,膝盖,脚跟处夹着树叶,开始站军姿,每掉一片叶子,就是10个戒尺。
早饭是白粥,吃过之后就是全员忏悔,每个人的人格都被彻底的否定,只要不认错,还是10个戒尺。
忏悔之后就是四人一组,扛着树桩跑圈,每掉队一人,全员10个戒尺。
中午是水煮菜,吃过之后给了20分钟休息,有一个人说话,全员10个戒尺。
休息之后继续,站军姿,跑圈,一直到晚上,吃饭,忏悔,然后回到单间睡觉。
就这样整整20天,每个人的尊严都被践踏了20天,很多人身上都被戒尺打到淤青。
疲惫的训练和苛刻的体罚都只是肉体上的折磨,以林羽乐天的性格,20天还是可以熬过的。
但是每天两次的忏悔,从根本上去否定一个人的人格,这种精神上的摧残,让林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顺着叶诚的回忆,林羽也和卧龙凤雏讲完了自己的经历。
“我还算好的,20天就回来了,那是个学校,和我们一起训练的,绝大部分都是学校的学生,他们没有节假日,没有通讯方式,就一直生活在那种压迫里。”
“真他妈畜生!”
道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林羽手臂上的烟疤,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
“草!”
思密达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抒发心里的感受,骂了一句,把新买的书撕个稀碎。
“没有人告他们吗?”
道长这个问题,叶诚也问过,不只是问过林羽,前世的叶胖子也问过警局的朋友。
叶诚把前世得到的答案简单的和道长叙述了一下:
这种体罚,虐待,都属于民事案件,针对民事案件,警方都是倾向于调节,处罚也最多就是拘留几日。
如果情节特别严重就会变成刑事案件,这时候就需要调查取证,判罚也会从警方移交到法院,惩罚也会从拘留变成坐牢。
如果有人报案,不管当事人说的有严重,警方都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因为他们要做到公正客观,必须先调查。
类似林羽参加的这种夏令营,精神上的折磨要高于肉体上的,所以就算当天鉴别伤势,也构不成刑事案件,最多也就是调节。
那些常年在学校的学员,想报案也都是在毕业之后,虽然受到很严重的体罚、虐待、拘禁,但是伤势早就好了,当时的作案工具也早就没了指纹,所以很难获得有效的物证。
剩下的只有人证,但是学校绝不允许学生之间有过多的交流,甚至还会抽查,所以到最后,这些吃人的学校,至今还能逍遥法外。
听完叶诚简单的解释,每个人都感觉很憋屈,虽然只有林羽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那种正义被掩埋的难过,让每一个有同理心的人都很难释怀。
“叶总,你的游戏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有影响?我看最近的新闻和舆论,很多都在说未成年暴力犯罪的问题。”
道长很担心叶诚因为游戏的发售,会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估计到时候少不了一些网络暴力,不过这不是有林羽呢么,直接怼他们上热搜。”
叶诚开了个玩笑,试图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
“嗯,你这么一说,我还感觉林羽那破嘴还挺有用,到时候我多给他买点开塞露,好好给他那嘴保养一下。”
思密达拖着地,也跟着吐槽。
“你快歇歇吧,你那嘴说这么两句话都快爆缸了,听你说点话都不能说是饱了,我都快反刍了。”
“驴才反刍呢吧?”
“你可真是妹有文化,驴是奇蹄目不反刍,偶蹄目才反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