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的方法虽巧妙,却太过冒险。”
“我原本的计划是,以密信激向虎报仇,等他来了二道河,老夫来个守株待兔,反将他擒住。”
“那你为何改变计划?”
“因为你。”
“我?”
“你还记得,中秋前日,你路过二道河,救下李三天?”
“不错。”
“你手中拿着的瓷瓶,老夫一看就知道,是耳鼠之物。”
长生只觉一桶凉水当头淋下。
“我师父是耳鼠?”
“耳鼠已死无疑,但他一身救人之术,多半是传给你师父了。”
“可师父从未对我说过?”
“以我对耳鼠的了解,他多半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师父。”
不错,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可我不能赌。万一我杀向虎之事,被你师父现,他却逃出熊山去找官军报信,我便会前功尽弃。”
“所以,你便假死脱身,借向虎之手收集兽皮,而你探知我师父也会去吴家坳,正好一网打尽。”
“对极。在棋士眼中,哪怕一个小卒,只要用好,也是有用的!”
向虎脸上一阵通红,毒蜚说的每个字,都似刀子割着他的心口。
“计划越简单,越易成功。我这计策,原本漏洞极多。可因为摸准了向大都头的脾性,反倒顺利实施。”
长生不由感叹,这毒蜚最毒的,还不是他的毒,而是他对人心的揣摩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