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见她如此,拧眉看着她“爹爹说过,两军阵前,谁更不怕死,谁便能赢。战场上一旦有了退意,就已经败了。马球场上与打仗也差不了什么,你若是这么怕输,不如现在就下场,换一个人来。”
沈沐雨银牙微咬,脸上火。辣辣的。
她怕输,也怕临阵换人丢人,瞻前顾后左右为难,许久才咬牙道“打就打!”
*
六人各自挑选好了马匹,策马入场。
两枚亲王小印被女使端着放在高台上,托盘旁边则是一尊香炉,中心插着一根小指粗细的香。
随着号角声起,两侧伶人开始击鼓。
激烈鼓点之下,女使燃了香,球官将马球高高抛入场中,两队人马便如飞驰的箭一般冲向小球。
沈幼莺做先锋,与玄慈在球场中央相汇,马球杆相撞出铿锵声,沈幼莺反应要更快一筹,将球击向了谢清澜。
谢清澜与她配合极快,立即策马去追——
“拦住她!”
周贞容见状立即和王三姑娘追上去。
谢清澜追到了球,见两人一左一右向她夹击而来,对不远处的沈沐雨道“接着!”
沈沐雨立即准备接球,却不想谢清澜虚晃一招,狠狠挥动马球杆,将球传给了更远的沈幼莺。
沈幼莺早有准备,疾驰出去奋力一击,小球便进了球门。
场外锣鼓声响起,球官高声唱道“红队进一球!”
有小厮扛着鲜红的锦旗插在了红队一边。
沈幼莺策马在场上疾奔,放开缰绳和谢清澜隔空击掌,脸上的笑容是薛慎从未见过的恣意。
陈王目光也不由追随着那道恣意自由的身影“秦王妃果然名不虚传,球技可与男子相较高下。”
薛慎斜眼瞥他,随口道“龙生龙凤生凤,这可是沈明江亲自教养出来的姑娘。”
陈王皱眉看他一眼,总觉得他前半句话透着些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意味。
场上还在激烈角逐,玄慈见沈幼莺拿了头彩,心中不甘,和周贞容对了一眼,接下来便专门针对沈幼莺。
周贞容和玄慈一左一右紧紧跟着沈幼莺。
沈幼莺见她们明面上是想抢球,实则马球杆似想绊她的马,回朝两人粲然一笑。
打武球,她大哥可是祖宗。
而她是大哥手把手交出来的。
她故意放满了度,装出度太快快要控不住马的样子,周贞容见状果然入套,俯身挥动马球杆向她挥来——
沈幼莺双手将缰绳绕了一圈,狠狠一勒缰绳,被勒令急停的马匹顿时人立而起,出嘶鸣。
周贞容挥过来的马球杆落了空。
场上众人见状都以为沈幼莺惊了马,出惊呼声,一旁待命的大夫甚至惊得站了起来,备着药箱随时准备冲上去。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沈幼莺不仅没有如众人猜测般坠马,反而双。腿用力死死夹住马腹,同时右手松开缰绳握紧马球杆用力一挥,将球击了出去!
马球如流星射了出去,与此同时,沈幼莺竟然抓住缰绳控制住马匹一个急转,调转了马头,再次犹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这一切不过在瞬息之间,玄慈与周贞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策马冲出去追上了小球,马球杆一挥,又进一球!
观景台上顿时出阵阵惊呼声。
不少郎君站起身挤到前头翘去看,瞧着沈幼莺的眼睛都红了。
都说秦王妃是东京第一美人,她给人的印象也是柔弱的、温婉的。可没想到她在马球场上竟也如此飒爽。
叫人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浓烈的征服欲来。
陈王也跟着抚掌,缓慢道“不愧是沈家女。”
只是此时他已经不复先前的轻松写意,反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薛慎没接他的话,看着球场里飒沓如流星的身影,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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