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今日臣在此代师大人、甄大人、仲大人、缪大人等诸位大人声,恳请陛下立储,亦不后悔!”
他俯身长拜,以头抢地“储君一日不定,朝堂上的党争则一日不平!臣请陛下立储!”
“你!你!”
承安帝本是叫他们来出主意,可没想到谢连闳竟与外面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他胸中怒意翻滚,可面对谢连闳,却有气不能。
就像谢连闳说的,谁的背后都可能有楚王指使,唯独他不可能。
不仅仅是因为他和自己的老师划清了界限,连老师的葬礼都没去。也是因为这些年来他持身以正,有目共睹。
他当然可以因为一时之气作谢连闳,可之后呢?
之后那些文人恐怕更会如同苍蝇一样围上来攻讦他,指责他!
古往今来,多少丰功伟绩的皇帝便是在身后败在了文人的那一根笔杆子上,承安帝想青史留名,自然不敢惹怒了文人,舍弃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
“你们都出去,让朕再好好想想。”
承安帝有些颓然地坐回去。
谢连闳见状也没有再继续进谏,而是起身一揖到底后,退了出去。
王元广同他一道出去,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同僚“谢相公从前并不掺和立储一事,怎么这次竟然也搅合了进来?”
谢连闳瞥他一眼,摇头道“从前我并不知道陈王竟如此荒唐,为君者当严于律己,可陈王殿下却贪图一时快活,与兄妾通奸。以小见大,如今他尚且只是秦王便敢如此,日后若当真登基为帝,我大魏可也会出个侮辱臣妻的昏君?”
他这一番话说得十分重,王元广原本以为他是被楚王不声不响地拉拢过去,如今却觉得未必了。
陈王这件事确实是办得荒唐,给楚王递上了一把好刀。
楚王的人甚至不用自己出面,只需要散播留言四处煽动一番,如谢连闳这般的直臣便会自己跳出来反对陈王。
官家一共只有三子,楚王占了嫡长子的名头,陈王得官家偏宠,三皇子薛珪是宫女所出,身份低微。算来算去,这储君之位只会在楚王和陈王之间抉择。
如今陈王失德,他们自然会去拥立楚王。
王元广心中叹气,心知这次怕是无力回天了。
*
立太子的事吵了半月有余,终于在端午之后尘埃落定。
沈幼莺听说了消息,去寻薛慎“我们要不要备份贺礼送去楚王府?”
官家最终还是立了楚王做太子,如今楚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想必再过不久,楚王便要从楚王府搬出来,迁入东宫了。
若是旁人沈幼莺也不会特意来问,但想起春日宴时薛慎同楚王关系十分亲近,便来多问了一嘴。
薛慎思索片刻却道“不必了。”
沈幼莺暗地里打量他,总感觉提起楚王时他神色有些古怪。
她琢磨不出关窍,便索性不想了,只按薛慎的吩咐,并没有往楚王府送贺礼。
结果没想到的是,三日之后薛慎忽然让人来听梅轩传话,让她准备一下,下午去樊楼见人。
沈幼莺不明所以,只换了身能出门见人的衣裙。
但等进了雅间,她才现,薛慎带她见的人竟是楚王夫妇。
不对,现在该改称太子和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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