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耽误表哥点卯,我们边走边说吧。”
温浓脚步轻快地走在苏雪和身边,“是我的一个朋友托我问表哥的。”
“哪个朋友?”
温浓顿了顿,“表哥抱歉,这个不方便说明,不然她要怪我的。她托我问表哥,京城里有没有哪家公子的表字是‘允之’,她无意间见到了这个人的画,很是喜爱,正四处寻呢。”
闻言,苏雪和的目光静静落在温浓面上,直叫她觉得古怪。
“哪个‘允’?”
“啊,是允诺的允。”
苏雪和当即摇头,“没听过,说不准他不是哪家的公子,而是某个寒门子弟。”
温浓压住了想要否认的念头,笑着向苏雪和道谢,“我知道了,我回去就转告她,多谢表哥!”
苏雪和突然笑了,“表妹喜欢画画吗?我对作画也略有心得,可以教你。”
“好啊,表哥快上马车吧,下次一定请教表哥!”
待苏雪和的马车走远了,温浓面上的笑容才落下来,与身后的梨汤说,“表哥他兴许知道,但是他不告诉我。”
“姑娘为何这样想?”
“表哥否认得太快了,都没有像哥哥那样想一想。”
温浓说,“而且他当时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允之哥哥不会是京城里的某个禁忌吧?就跟话本子里写的那样。”
温浓没有说的是,方才她竟有种被表哥看透的错觉。
叫她背上都渗了点汗出来。
一想也是,表哥在如此年纪便能高中状元,绝对不是个傻的。
所以千万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太子府。
“允之哥哥……”
太子捧着张字条,念出了上面写的四个字,两颊滚烫地烧起来。
他在嘈杂的心跳声中犟着嘴,“写得这么短,就四个字,才多少笔画?我给她可是画的画,都不知道多少笔了。”
崔九溪绷着笑,没打断太子短暂的愉快时光。
过了一会儿,太子又开始哀叹,“九溪,我走了弯路!若是一开始就跟她坦白,现在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了。你瞧,她多么喜爱少时的我,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会对我敬而远之。”
眼见太子的情绪都被这短短的四个字牵引,起起伏伏的,令崔九溪不忍卒看,遂提醒道,“殿下,过几日便要启程去江南督查,可想好要带哪些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