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还有很新鲜的墨香。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京,想要和他见面叙旧。
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想像中的坦白,应该在是温浓对“太子”
这个身份也抱有好感的时候,他再把两层身份合二为一。
可自从上次马球赛的阁楼上温浓与他不欢而散,他还未曾以“太子”
这个身份见过她。
恰好见崔九溪徒推门进来,太子便问,“九溪,我现在还不打算见她,我是不是要拖几天再回信,好叫她以为我还没有回京?”
崔九溪还没说什么,太子又扶额,“可是我不想在京城也隔十天才能联系她一次。这样如何,我隔两天回她,就说我换了个办差事的地方……嗯,就说我在临城吧?”
“殿下,属下还是觉得尽快和温姑娘坦白为好,迟则生变。”
崔九溪说,“如今苏公子也回京了,他们表兄表妹的,您总不好让两人不见面。”
“自然是要坦白的,只是要等个合适的时机。近些时日先和她拉近关系。”
太子笑着想,他可以借三个人之手将温浓约出来,雪和,云荻还有温渚。
“对了,今日保护她的人怎么说?”
崔九溪答,“温姑娘还是和往常一样,去苏府念书,随后回了温府,并未去别的地方。至于苏府里头,大白天的小七不好跟太近,只瞧见温姑娘和苏公子碰上了面。”
这就是崔九溪劝说太子尽快坦白的缘故。
温浓和苏雪和,简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很危险呐。
“不打紧。”
太子从容道,“今日温浓还在信上说想要见我。”
说话的时候,团子踩着优雅的猫步进来,太子便笑着去抱它。
团子胖了许多,手感颇好。
抱起来分量沉甸甸。
就是不太黏人。
就寝的时候太子将猫儿抱进了被窝,猫儿想出去,他便圈着它。
最后见它一个劲儿地往上拱,只好松了它,任它走了。
入睡后。
太子睁开眼,这里是他的床榻,怀里有柔软的东西。
他记得他是抱了猫的。
谁知低下头一瞧,竟是个姑娘。
雪肤红唇,明眸皓齿,不是温浓是谁。
她红着脸想要挣开他。
但他圈得紧。
未经思考便紧紧地禁锢住了她。
她在他怀里。
他正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