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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含沙射影（第2页）

不对，这玩意死好多年了，就是闹鬼也不会轮到它出现。

想来想去，现只有可能，是期望。

期望赶快把这些破事给处理好，期望赶紧放年假，期望着会有好的事情生，哪怕什么都没有，出一场太阳也好。

公司年底的事情，多到不能想象。

得去追尾款，得维护以前的项目，得拓展来年的项目，还得处理好正在生的项目。好像特么是故意攒起来的一样。

我的身份也总在变化，面对工人我经理。面对甲方领导，我是业务员小殷。面对售后问题就复杂些，修得好时，她们叫我殷工程师。处理不好，她们喊我小师傅。完全不会修时，她们对我最为客气，以为我是项目负责人。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撑得起这么多的角色扮演。

有次我在医院里忙得浑身都是白灰，实在是累了，找了个台阶坐着歇息。手机电不多了，不敢多用，于是从包里掏出本书消磨时光，顺便晒晒太阳。

一妇女指着我，教育她年幼的娃娃。

她说，你看看，小农民工都知道上进，还晓得看书。

我听着心里不舒服，这是骂我不务正业么？

一打过照面的护士姐姐凑巧路过，过来安慰我。

“别在意他们，看个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拿过我的书，惊讶的说。

“呦，月亮与六便士。你看得懂么？”

我骗她说，书是从仓库翻出来的，拿过来坐着垫垫屁股。

她笑着说，你拿毛姆的书垫屁股啊。

我说，仓库里还有一本《刀锋》，怕坐着割屁股，就换了这一本。

她笑得很满意，好似这么做才符合我的气质。

我觉得会有那么一个温暖的午后，

还有一个更温暖的姑娘，

我们捧着热咖啡，在不熟悉的街面上步行。

她不光想掏空我的身体，还想掏空我的故事。

我这时候再和她说小黄鸭，整整说上几条街那么长，长到天都黑了下来，刚好能抬眼看见摩天轮。坐一圈之后，我们就不说别的了。我们会有自己的故事。

多好啊，本该就应该这样的，所以嘛，凡事不能想得太多，否则，失望在所难免的会砸下来。

元旦之际，终于放假了！我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愉悦，仿佛肩上的担子瞬间消失了。

上赶着回个家，徐州老家这里的空气很干燥，脸和嘴总是崩得慌。长时间不回家有点儿水土不服，还会拉肚子，省了不少喝黑咖啡的钱。

看网上说，徐州的出租车司机坑人。我一次也没碰见，价格也便宜，起步价8块。有一单派得还挺远，司机开了4公里接到我，也没一句抱怨，最后那单也就十块。

没碰见反向抹零的司机，是多少就给多少，反而有一单是15。2，师傅说给15就好了。

好些人说，那是整改以后的结果。

我还是觉得，这话对那些本身就本分的人，不太公平。

这里的食物好些菜都偏辣，像带甜口的川菜，油盐也给的重，地锅鸡挺不错，贴的饼很是好吃。蛙鱼我吃不来，太酸了。

云龙湖阿喆的米粉汤底的味道类似兰州拉面，牛肉给得挺大方。两来风的牛肉煎包挺香，个头也大。辣汤的味道类似河南的胡辣汤，没那么多配料，味道比较融合。靶子肉是真没想到能做得那么好，香而不腻。如果点了颗狮子头，味道煮得很透，里头还包着咸蛋黄。

火锅真心有些坑，去过两家，份量和价格都有点离谱。这店开在苏州上海肯定是要倒闭的。

烧烤是真的划算，比苏州便宜太多太多了。

菜品七分熟拿上来，架在铁桌上自己烤，嫌麻烦也可以让师傅直接烤熟了送上来。羊肉大概7o一斤，不缺斤少两，拇指粗一串，一斤能有2o串。肉很香，能闻到羊油的味。唯独是生意太好，排队太久。

一回到家里，我妈又开始含沙射影的讽刺我单身这个事情。我并没有告诉她关于和顾澜的一切，我下意识认为时机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