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阮夫人,文清颜送阮棠棠到前厅。
前厅一片安静,两个男人各自端着茶水喝着,没有一句话。
见到阮棠棠来,元寒起身将她揽过,“好了?”
“嗯,”
阮棠棠看向文清颜,“那药方抓了之后,三日一次便好,五日之后我再给夫人针灸。”
文清颜点头,“倒是我们去太子府就好,棠儿有孕在身,跑着太过辛苦。”
阮棠棠没拒绝,说了几句就跟元寒离开了。
上了马车,她窝在元寒怀中。
元寒抱着人,淡淡道,“倒也没见你对谁上心,偏偏对将军夫人很关心。”
阮棠棠轻叹一声,当初随元寒回来,她说过自己是林家的福星子。
但元寒一直没告诉她,行宫修建一事,林家捐了大笔银两,还有御景楼的宴席,怕是要拉拢这些富商。
到那时,她会被放在什么位置。
太子之位和一个侧妃,又孰轻孰重?
见她没说话,元寒低头看她,“在想什么?”
阮棠棠摇了摇头,“殿下,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元寒眉梢轻轻挑起,眸光凝着她,一眼看透,“对孤来说,棠儿和孩子,权势和天下,都重要,至于为何?
因孤无需分辨什么更重要,只要是孤想要,孤想护之人,都会在孤手中。”
这话过于嚣张的自大,但由元寒说出,阮棠棠莫名信了几分。
只是嘴上还嘟囔着,“若有一天,必须择其一呢。”
他轻笑一声,唇贴着她的耳廓,“我们小棠儿是听了什么,这般心神不宁?”
阮棠棠抿唇,“棠儿与殿下只相识两月,很多时候无法全然分辨殿下的心思。”
“孤要这权势和天下,因有了这些,便能护你万全,但若有一日,非要择其一,自然是……”
阮棠棠坐直了身子,杏眼盈盈看着他,“自然是什么?”
“过几日你便知晓。”
鼻尖被轻轻蹭了一下,元寒扣住她后颈,覆唇而上,吮住她柔软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卷过她口中每一丝津甜。
马车滚过青石板,长街外热闹的声音断续传来。
车中只余下唇齿交换的暧昧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