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便宠着吧,殿下想要男孩还是女儿?”
元寒倒没想过这个问题,认真道,“只要是棠儿生的,孤都喜欢。”
标准答案。
阮棠棠晃了晃他手,“困,想睡一会儿。”
“好,孤在这陪你。”
阮棠棠闭上眼,趁着还没到生,眯一眯。
……
停了许久的雪又洋洋洒洒飘落起来,明明祭祀时候还是晴天。
瑞雪丰年。
等到阮棠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房中点着灯,暖融融的,元寒就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
一个姿势躺久了,腰身酸软,孩子在腹中动着,下腹传来连绵不绝隐痛。
即使没那么厉害,还是让阮棠棠生出几分烦躁,就像是钝钝的胃疼,疼了一日也磨人。
“唔……殿下。”
“棠儿,”
元寒俯身过来,屋里又添了两个暖炉,元寒帮她擦去额上的细汗,“是不是又疼了。”
阮棠棠虚弱地点点头,委屈巴巴的,“疼,想,想要兔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兔毛,元寒还是什么都没问,立刻让人去准备干净的兔毛。
没一会儿,青萝就把白乎乎的、软软的兔毛送了进来,兔毛丢在床铺上,就像一个小兔窝。
阮棠棠拱了拱身子,觉得安心多了。
腹中的小崽子开始努力往下钻,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她凝神感受了会儿,一股温热流出。
“让嬷嬷进来……想生。”
嬷嬷一直等在外间,元寒一叫就进来了,“殿下,太子妃破水了,该生了,您先去外边等候。”
“不去,孤就在这。”
元寒眉头拧成川字,步子不肯迈开半分。
阮棠棠喘了口气,心道还是出去的好,不然陪在房中,她还得演得更像。
“殿下去外头等着吧,棠儿,不想让殿下看到我疼的样子,一定很丑。”
元寒不依,“不丑,孤的小棠儿何时都是美的,孤便在这陪着你。”
阮棠棠锤他,“你出去,出去,殿下在这我生不出来,青萝和嬷嬷陪我。”
说着,还出两声痛呼。
见她急了,元寒不敢再不答应,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留下青萝照顾。
门外景帝和太医都在等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关心道:“如何了?”
元寒绷着脸,声音僵硬,“嬷嬷说是要生了。”
难得见到自己无所不能的太子这样魂不守舍,景帝好笑又有些感慨,“莫急,当初你母妃生你,疼了两日,疼得整个安阳宫的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