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不想的摇头,“你还是走吧。”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红丸置于窗台上,“此药醒神丹,现世仅存一粒,倘若他日你后悔了与此人结合,便将它服下,你会知道所有事情的来笼去脉。”
“我用不着。”
“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
他叹了口气,竟然纵身化成一只白鹤,“我已言尽于此,能做的也都做了,可惜你始终执迷不悟……既然如此,我不再劝阻了。醒神丹你还是留下吧,倘若自信日后不会用到,便自行丢了它。”
言罢展翅而飞,只留窗上那枚散发着异香的药丸。
我捏起来看了看,发现药丸表面还裹着层红蜡,阳光下反射着粉色光芒。
犹豫了片刻,我将药丸朝院子外面丢了出去,刚脱手,房间门便被人推了开,老夏走进来,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将窗户关上。
“外面怎么样了?”
我问。
老夏擦着汗气恼道:“别提了,好好的喜日子愣是动起手来了,打得一地血,还有几个直接躺在地上……连警察都来了!说年轻人火气大也罢了,有的都满脸皱纹胡子一把了还跟个小孩似的跑去凑热闹!”
“呃……最后怎么着了?”
“听见警车一响,全撒丫跑了,七八个警察,愣是一个都没追上。棺材也没人要了,警察给抬到马路边去了,说等下排查下到底是谁家的。唉呀,今天这事儿办的太乱,把我都忙晕头了,萌萌订婚那会儿人虽然也多,但是没这么多事啊。”
路青喘着气跑进来,进屋就直接躺倒在椅子上,“可算是上菜了,让我歇会儿……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把你二姐给支我家去了,要不让她见了刚才那架式,不得吓哭啊!”
我说二姐怎么没影了,原来是路青给使的小心眼,不过他做的也对,今天看似满院子的客,说不定大半都不是人……夏萌萌胆子小,不在家里也好。
我给路青倒了杯水,“姐夫,辛苦了。”
“不辛苦,”
路青将水一饮而尽,拍着腿说:“我订婚那会儿只顾着被人灌酒了,都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事儿。”
“灌酒?”
我才想起来一件事,“许世唯来了么?”
“来了,在客堂陪叔叔伯伯喝酒呢。”
“他不会喝酒……姐夫你过去帮忙挡挡?”
路青道:“不会喝酒也得喝啊,这事儿怎么能挡得了,不过我可以去帮你看看情况。”
结果路青去了五六分钟才回来,进屋就跟我比个大拇指,“你家小许真厉害,别看长的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的,喝起酒来跟喝水似的,那么大一杯白酒,眼都不眨一下,完了面不改色!大伯他们都看得眼直,五叔都快趴下来了,他愣跟没事人一样。三儿,你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护短了,他这要叫不会喝酒的话,那就没人会喝酒了!”
……倘若换了旁人说这话,我肯定以为是在骗我,可是路青不会撒谎,他眼中闪烁的敬佩也不是假的。
真没想到,许世唯竟然这么能喝酒,我怎么记得他以前沾酒就醉呢?
路青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才过了一小会儿,又有人将门推开了,急匆匆道:“路哥,快快,荤菜好像不够!”
路青立刻跳起来,“什么?我还特意让人把猪牛羊肉各多送了二百斤肉呢,怎么可能不够?”
“别提了,后院客人都跟饿狼似的!我菜端过去还没离手,放桌子上就空了,我都没看清是谁下的筷子!而且他们只吃肉,素菜连看都不看直接给丢到桌子下边!怎么办啊,都这个点了,现在上哪儿买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