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年纪小,衣服上沾了血,我怕她害怕。”
“奥,后面有件旧的,没人要了,你拿去吧。”
“好,谢谢医生。”
谈季起身,拧了一下眉头,竟然有汗珠就爬上了他的额头。
他攥紧了拳头,撑着救护车的门,背后的皮肤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他几欲摔倒,最后强打着精神,吐了一口气才缓慢地起身。
披上了白大褂,谈季擦了擦被疼痛逼出来的冷汗,长腿一迈下车。
看到对面紧张的冉柠,谈季咬着牙舒展了一下身体。
冉柠急急地跑过来,一双眼睛里,恐慌还没有散去。
“谈季,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耳朵上可能要留一个疤了。”
谈季偏偏头,果然耳垂上被缝了一针,刚才破碎的铁片,几乎生生划开了他的耳垂。
望着谈季耳朵上的疤,冉柠怔住了。
他耳垂上有疤痕了。
冉柠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又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看到谈季一侧脸颊都是血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只有耳朵受伤吗?其他地方,其他地方怎么样?”
冉柠围着他转了一圈,谈季也大大方方地张开手,让她看。
“没事,真没事。”
“你为什么穿医生的白大褂?”
谈季抬起胳膊揉了揉她的头。
“大衣上都是血,走在路上,我怕人家误会我是杀人犯。”
“瞎说,我的谈季是皎皎明月,只会是芳心纵火犯!”
一旁的警察听到纵火犯三个字,立刻警惕。
“什么纵火犯,谁是纵火犯,这次不是燃气管道与灶台放置太近导致的爆炸吗?”
听到警察的紧张对话,冉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两人相视一笑,低着头,就赶快跑了。
没听见后面另一位警察说“好像是有人故意的,连接口好像被人故意拧松了,幸好剩的气很少,没有引起大的伤亡。”
“监控呢?”
“人流量太大了,根本就看不出。”
好好的约会被一场突然的爆炸打断了,冉柠也没有心情再逛下去。
谈季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便送她回了家。
楼下,冉柠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