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洲破涕为笑赶紧擦了擦眼泪。
“再睡会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季云洲往后一躺,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哈欠钻进了被窝里。
过了一会,解和川又走了过来,抓住季云洲的胳膊把他拉出了被窝,“小心憋坏了。”
季云洲抱住他的手亲了亲,哼哼唧唧地说好。
解和川刚起床去厨房准备早晨,季云洲电话又响了,他昏昏沉沉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正打算骂人的时候,看见了丁悦的名字。
“怎么了?”
季云洲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大了一码的睡衣耷拉着,领口甚至连肩膀都裹不住,锁骨都暴露在外。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满是解和川的痕迹,青紫交错,一团又一团的吻痕,凑成了季云洲的第二件衣服。
“安齐最近怎么了?”
丁悦开口便是安齐。
季云洲:“不知道,怎么了?”
丁悦:“他来了画室一趟,把剩余的钱退了,我看他状态不咋好,就有点担心,就想问问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季云洲挂了电话后,转头打给林温文,林温文还在鬼喊鬼叫。
“安齐怎么了?”
“家里人好像全搬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最近他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一边说要毁容一边说自己想不开之类的话,他不会真的去做傻事了???”
季云洲陷入了沉思,“你去他家看了吗?”
林温文一拍脑袋,“有可能啊!那是他唯一的去处!”
林温文在路上油门拉满,本来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他只开了二十分钟,拿命在街上漂移。
作者有话说
所以到底谁才是1呢
第五十六章说最狠的话,当最舔的狗(本章有安齐画像)
他把车停在楼下,一路狂跑上楼,安齐家的门虚掩着,里面有水声。
林温文身体瞬间僵硬,他想到以前看的刑侦小说里,杀手放血的时候都会放出大量的自来水,好冲散血腥味和血迹。
一想到这,他脑中警铃大作,想也没想一脚踹开把门踹开,大喊一声:“安齐!”
房间里果不其然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林温文顺着气味找到了根源。
安齐站在盥洗池旁,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刀上沾满鲜血,而他放在水龙头下的左手,不停有鲜血流出,潺潺的自来水冲刷着左手的伤口。
安齐看到他也愣住了,看了眼手里的刀,又看了眼林温文。
“你在做什么!”
林温文大吼一声,拽住安齐的手腕就往楼下冲,甚至没注意到盥洗池子里滚落的红心火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