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转身离去,留她呆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留在原地的一个副官模样的人上前来道:&ldo;赫连小姐,请往这边来。&rdo;她茫然地跟着他们,转过了客舱,只见扇扇门扉都紧闭。这一层的人非富即贵,最怕招惹是了,更何况是招惹这么一群军队士兵。都是各扫门前雪,省得惹事生非。就算大家知道她是北地的赫连大小姐,此时此刻,怕是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头的。更何况她此次是极低调出行的情况。码头停泊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四下里也有上膛的士兵在放哨。那副官摸样的人帮她拉开了门:&ldo;赫连小姐,请!&rdo;她四下里张望,竟然没有看见董慕勋。抬头看着拉门之人,道:&ldo;董先生呢?&rdo;那副官回道:&ldo;下属不知,请赫连小姐上车!&rdo;车子一直开到一座宅子前才停了下来。不是很大的宅子,跟北地的督军府邸差多了。但她也没有心思留意那些,只跟着引她的副官。他到底要如何?楚天磊已经在厅里了,端着一杯红酒,靠在沙发上,一片的庸懒舒适。见了他们进来,仰头饮了一小口酒,问道:&ldo;事情办妥了吗?&rdo;那副官恭敬地回道:&ldo;回参谋长,已经办妥了。轮船已经起锚开走了。&rdo;赫连靖琪一开头还不是很明白,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船这么一起锚,必定会直接开往美利坚了。那么就算大哥要知晓她与慕勋被绑架的事情,最快也要在半年之后了。她恨狠地咬牙道:&ldo;你真是卑鄙!&rdo;他却像是心情极好,举手挥退了副官,眯着眼睛看着她道:&ldo;我是卑鄙,我是无耻,请问赫连大小姐,你能拿我如何?&rdo;她恨到了极处,却反而笑了出来:&ldo;是!我是不能拿你如何?但若是我大哥知道你将我绑到这里的话,就算倾北地全部军力,也定会将你南部灭掉。&rdo;他亦笑了出来,摇晃着酒杯:&ldo;是,我了解。&rdo;仰头一饮而尽的道:&ldo;可那最起码是在半年之后。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这半年你和你未婚夫的处境吧?&rdo;提起董慕勋,她忙问道:&ldo;你把他关在哪里了?&rdo;只见他拿起酒瓶又缓缓地倒了一杯:&ldo;自然是牢里,你认为我这么辛苦请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比翼双飞,恩爱享福啊?&rdo;&ldo;那你把我跟他关在一起!&rdo;她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ldo;我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rdo;只听&ldo;哐铛&rdo;几声,原本在他面前的酒瓶和酒杯已经被他扫到了地上,应声成了碎片,那白色的波丝毛毯上一片狼籍。他猛得走了过来,将她扔到沙发上。她只觉得一阵混乱,他已经压了上,带着热热的气息。她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其他。她用脚踢他,用手推他,像只被惹怒了的小老虎,只不让他靠近。他俯在上头冷笑着,手抚上了她的起伏之处。旗袍的料子虽然柔软伏帖,但却怎么也比不上她身上的柔软滑腻。用力猛的一扯,&ldo;哧哧&rdo;几声,整个衣襟已经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一大片莹润雪白。她用力往他身上踹,却仿佛踢在木石上般,他连躲避也懒。她大口地喘着气,别开脸,恨道:&ldo;你放开我-------&rdo;他却俯了下来,湿湿热热的气息在她雪白上徘徊,只不放过她:&ldo;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碰过!&rdo;那是一段已经遗失的过往,她睁大了眼睛,顶着屋顶上的水晶吊灯,不要去回想:&ldo;你若再碰我一下,我就去死。&rdo;他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但只片刻而已,猛得又覆了上来,动作不再轻柔,仿佛故意弄痛她似的。她死命的挣扎着,仿佛一条搁浅的鱼,再怎么挣扎,也无法离开那沙滩,回到水里。男人与女人之间,终究是无法用力气来衡量的。终于,连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光了。她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任他侵入,摆弄---------他将军帽脱了下来,递给了丫头。抬头,只见张嫂端了满满的食物从楼上下来。他用手示意她拿过来。四菜一汤,他临走时特地吩咐按北地口味做的,竟然连一点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他怒气瞬间上来了。她当真为了董慕勋,宁愿饿死,也不吃他府里的一菜一饭。都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冰着脸吩咐张嫂道:&ldo;让厨子熬一份清粥,再弄几样小菜。马上给我送上来。&rdo;张嫂应了声:&ldo;是&rdo;。匆忙的退了出去。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力道之大,门把直直地撞到了墙上,发出&ldo;砰砰&rdo;地闷响。屋内窗帘拉开着,风哧哧的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而她正在坐在窗口的沙发上,薄薄的深粉色旗袍上只披了一条银灰色的羊绒披肩,托着腮远望沉思。这么看过去,只觉得纤细娇小得仿佛随时可以被风吹走。此时虽已经是春天了,但风依旧带着几分寒气。以她单薄的身体,随时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