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厚重之时,林子里的蛙鸣虫唱正酣。
“嗯……别动,酒洒了。”
“峰主,香儿的蜜酿甜吗?”
“又甜又香!再来一口!”
兑泽的酒屋传出男男女女欢畅温软的声音,盖过了小虫子们的打情骂俏。
跃动的火光透过窗扉,把热闹铺了一地。题良踏着夜色飞快的进了酒屋。
屋内左右两排酒案一字排开,几个珠圆玉润的峰主在席间,各自搂着胸雪半掩的美姬,听着娇怨浅吟,昂头喝着送到嘴边的美酒,好不风流快活。
题良走去一屁股侧坐在空置的矮桌旁,把巴掌往酒桌子“啪”
的一撂,恶声恶气的骂一句“色令智昏!”
招来峰主们一道道扫兴、错愕这些不高兴的眼神。
旁边正给齐月喂酒的茉儿吓得手一抖,把酒洒在了齐月的下巴上。
“齐哥哥……”
茉儿娇滴滴的一喊,忙放下碗,拿衣袖给齐月擦拭。
齐月把茉儿抱着,下巴在她绣花的抹胸上蹭了蹭。
回头问题良“你小子,抽的什么风?”
题良的小眼神把在旁人不悦的视线接了一圈儿,愤愤的狡辩道
“我说那霄白活!被那桑妖迷了魂儿,给我整这么多事儿出来。漫山去跑这一天,脚都要给我磨破了。”
“题良长老受累。”
茉儿拂袖落下一个大碗,满上了一碗,妩媚的倾身给题良送去。
“他自找的。相信那魇魔的鬼话。”
齐月将茉儿搂回去扣在怀中,不以为然的说“那桑妖生得娇滴滴的,还帮我们应付魇魔,你非要盯着她做什么?”
“可不是吗?这般温香软玉的美人儿,都是给人疼的。那大白活都开窍了,你小子还不懂得怜香惜玉。”
旁的峰主们也讥笑着,收回视线怜香惜玉去了。
“他开窍个屁!我看他就是鬼迷心窍!”
题良一口气把酒碗端了个底朝天,撂下碗来还未解恨,继续搬弄道
“你们没看到那冚泽最早是冲着桑妖去的?霄白活给她拦下了,害得青杊差点送命。下次赫蓬出来,万一落到你们谁头上,你们抗得住雷劈啊?”
“嗨呀!你怕什么?不是说了意志坚定就不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