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空了。
秦府这次真的空了。
任凭管家如何沮丧,如何哀嚎,也阻止不了秦怀道将宅院的东西一件件卖出去。
管家四顾茫然,嚎啕大哭。
值钱的都搬了出去,换来了一箱子一箱子的铜钱。
那些铜钱安静的躺在箱子里,即使临近傍晚,也显得格外刺眼,几万贯之多。
一贯钱有一千文,而现在的唐朝,五文钱就可以买一斗米,十斗即为一石,约有12o斤。
此刻秦怀道却有几万贯,可见财富之巨。
幸运的是,秦怀道还没有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比如大门没有卖,床也留了下来。
胡三贵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彻底懵逼。
这个秦县公的脑子真不会有病吧?
居然还逼着我把这些都买了,真就差大门和床没有卖。m
看着那几万贯铜钱,胡三贵几乎是倾家荡产的拿出诚意。
如果不是秦怀道威胁的话,这诚意恐怕还要多几分。
胡三贵看着有些烫的秦府物件,忙前忙后,与邓建一起仔细核对。
等一切交付完毕,东西都变成铜钱,已经是临近傍晚。
秦府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街坊邻居都已经知道,纷纷聚到秦府门口不远处观摩。
“这都搬了一天东西了吧?”
“可不是嘛,我从早上看到现在,秦府的那些玩意,真都是好宝贝。”
“这秦县公要干什么?要把秦府的家当全都卖出去?”
“我听说,这秦县公的脑子有病,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估计是又犯病了呗。”
“可怜秦国公一世英名,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秦县公才十二岁,肯定是脑子有病,不然谁没事这么败家?。”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更加相信秦家公子秦怀道脑子得了病。
叹息之余,更多了几分可惜可怜。
秦府院内,管家趴在铜钱旁边,泪流满面。
“老爷,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没看好公子。”
“我没替您守住这份家业,我愧对老爷的嘱托啊。”
“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管家声泪俱下,把秦国公对自己的嘱托反复说着,但凡听到这些话的人,都为之动容。
秦怀道走到管家面前,俯身轻轻说了几句,就见管家立马止住哭闹,单纯的抱着铜钱唉声叹气。
秦怀道看着一箱箱铜钱,距离自己的计划又进一步。心里美滋滋,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以后要换更好的。
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大喊“邓建,狗东西,死哪里去了?”
“还不赶紧给本公子滚出来,五息之内见不到人,后果自负!”
邓建这个随从,虽然只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口才却是极好,懂得变通之术,这些市井中杂事非常擅长处理。
这人,虽然贱了一点,贪财了一些,但能力还算不错,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尤其是最近办的几件事,都让秦怀道颇为满意。
借着秦怀道的恩宠,邓建也在秦府混的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