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温蕊已婚但是夫妻关系可能不太好后,卫嘉树这些天的心情就很复杂。
一会儿觉得自己TM像禽兽,别人的老婆也觊觎。一会儿又觉得那狗男人既然不懂得珍惜,那自己把人抢过来好好对待也没什么问题。
他在这两种情绪间左右摇摆,搞得自己都快神经了。
好在他还有脱口秀演出这一个幌子,时不时能约温蕊吃个饭,顺便讨论稿子和演出的事宜。
“所以顺利的话下周我就可以上台了是吗?”
温蕊坐在学校风味餐厅角落的位子,夹了一筷子鱼片问卫嘉树。对方却没有回答,眼神似乎落在了她脸上,但半天没有情绪。
温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你说得对,下周有个小剧场的演出,我准备让你去试试,你上次给我的一篇写家庭的稿子很好。你那个朋友的老公很有争议点,到时候上台一说应该反响不错。对了,你朋友后来离婚了吗?”
温蕊尴尬地笑笑:“还没有,快了吧。”
其实哪有什么朋友,不过就是拿她自己和司策的婚姻当卖点罢了。所谓的无中生“友”
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温蕊低头扒饭,不敢与卫嘉树有眼神接触。吃了两口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听,发现是路医生打来的,神情立马就变了。
卫嘉树也跟着表情一顿,紧张地盯着温蕊。虽然不知道电话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温蕊的脸色实在很难看,几乎毫无血色。
她颤抖着声音讲完电话拎起包就要走,卫嘉树立马起身说要陪她,却被她一口回绝:“家里有人住院,我自己去就行,你去不合适。”
这是温蕊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拒绝他的示好,卫嘉树有点不好受,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温蕊之前就说过家里有人住院的事情,看刚刚那个电话的架势,难道她家的人病情加重了?
卫嘉树眼看温蕊一溜烟跑出餐厅,朝学校门口跑去,他则依旧站在餐桌边,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他想不好要不要打电话通知温蕊的丈夫。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又或许温蕊根本不想让他知道?
卫嘉树一个人跌坐回椅子里,纠结了很久。一直到外头天色渐暗,餐厅里用餐的学生也越来越少,食堂阿姨都开始休息吃晚饭,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卫嘉树走出餐厅摸出手机,找到了之前曾记下的在温蕊手机上查看的那个电话号码,犹豫着拨了过去。
第一个没打通,第二个直接被对方给挂了。他想对方大概不想接陌生号码打去的电话,于是就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你是温蕊的丈夫吧,我是她朋友,有事跟你说。”
短信发出后不到半分钟,那边很快回了电话来。
依旧和上回电话里的声音一样,冷淡不近人情的声音,听得让人后背发凉,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
但卫嘉树想到温蕊,还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那就算我多嘴。”
“谢谢你卫先生,算我欠你个人情。”
卫嘉树想说不必了老子不稀罕,话没出口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人一点还人情的诚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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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接了电话后离开了饭局,留周矅在现场安排这些合作老板,自己坐了车赶去了第三医院。
虽然卫嘉树电话里没说温蕊去了哪家医院,但司策知道一定是这里没错。
温蕊的父亲十几年前在一场爆炸案中成了植物人,一直睡到了今天。第三医院是他安排的地方,那里有国内最强大的神外团队之一,如果他们都没办法让那个男人醒过来,那估计这世上也很难有人再有这个本事。
事实上昏睡了十几年,他再醒来的机率已非常小。
司策看着车子驶进了医院大门。
自从温蕊的父亲住进来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家医院,平日里看病也会特意避开这个地方。
温蕊说得对,他就是故意不来,哪怕花着巨额医药费养这个废人,他也不想来这里看对方一眼。
可如今为了温蕊,他决定退让一步。
来之前他已向医院打听过,得知温父在早些时候因为全身多处感染引发严重情况,一度下了病危通知书。虽然目前经过全力抢救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他的情况十分不稳定。
换句话说,可能这一秒他还活着,下一秒就会成为一个死人。
一想到他会死,司策的心情竟有点矛盾。他不想看到温蕊难过,这也是这么些年他一直花钱维持对方性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