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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3页)

夜幕降临,嬿婉背倚在床榻的木架上,一床厚厚的褥子平平的铺好,盖在阿瑜的腹上,她就坐在床榻上,可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微微飘荡的烛芯火苗,她这段时日,就没怎么等过成言归府。

她也不知道成言今夜会不会从皇宫中出来,回府上夜宿,可她心里头存着事,偏偏想等着这个不知道会不会回府的人,今日与嬿婉择路而行后,想着前世嬿婉的长殇,胸腔中的不满,愈发地想找人,一吐为快。

眼见着火苗越来越微弱,那烛芯似是要燃尽了,阿瑜掀开床褥,起身往那圆桌那去,刚触及那桌上的茶盏,便听到开门的声响,“吱”

地一声,门霎时开了,从门外灌入的冷风,冷的阿瑜颤了颤。

成言推开门,没想到屋中的人,不同往日那般,早早地就睡了,反而是抚着茶盏,瞧着似要倒冷茶的样子,他的视线刚从茶盏上瞥开,便见这人儿似是受不住凉气。

他赶忙把刚刚打开的门,就此阖上,随后从她的手中,拽过那茶盏,开口说道:“夜里寒凉,怎么又喝冷茶,你若是渴了,唤丫鬟来,重新斟一盏热茶。”

话中虽听着仍是中气十足,可那伴着的隐隐沙哑,阿瑜便知,他怕是忙了一整日,连口热茶都没喝得上,不然这嗓音怎么会干到这种境地。

说来,前世的他也是如此,一旦忙起来,哪还记得起旁的事来,那手边的茶盏,先前热的时候有多盈满,之后冷了也不见得会去动。

这还是曾有一日,她依着国公夫人的吩咐,去书房给他送滋补的汤水,被他留在书房待了足足一日,随后发现的小事。

他在案牍那处,处理着事,没空搭理她时,她便坐在软榻上,惯着自己的小心思,偷偷摸摸看着他的一言一行,怎么都不嫌累,就那般,瞧了他一整日,还觉得时辰过得太快了。

第95章既往不咎

曾经,眼前的这张脸,让她怎么看都看不够,而现在,她瞧着他这张脸,就想远远地避开,若不是今晚有事说给他听,她又怎么会对烛相待,影只成双,久久没有卧榻安睡。

如今她已然把人给等了回来,他累与不累,她权当没瞧见就是了,当下最该提起的便是白日里的事了,她也该花足了心思,来应付他才是。

“你这几日回来的都这么晚,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我听府上的丫鬟言道,圣上想重用你,要把膝下的玉珠公主嫁予你?”

阿瑜顺势扶着圆桌,缓缓地坐了下来。

成言一听此言,眉头一挑,下意识想回言,可一张口,便觉得喉咙处,似堵着了一般,他视线滑过那桌上的茶盏,顿了顿,而后拿起它,再翻开茶杯,就着它倒了一杯,随后一饮而下。

平日里,他自个儿不喝冷茶,也不许阿瑜用,可到了这会儿,倒是什么都顾不上了,适才责斥阿瑜的那番话,就好像不是他讲的一般。

那苦涩的冷茶一入口,他脸上崩着的线条,越发地紧了,待那一杯茶尽数被他喝下时,喉间的不适,似是好了一点儿,他开口说道:“我不会娶旁人。”

此话一出,阿瑜抿了抿唇,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掩住了眸中的复杂之色,不会娶旁人,这话她该信吗?罢了,罢了,她何苦还要耽于这一言。

如今圣旨未下,也不是前世那尘埃落定的时候,他自然可以轻而易举说出此番言论,若是圣旨下了的话,她再相问,不过是自取其辱。

毕竟她可永远不会忘记,前世她问他是否要娶李玉珠之时,得来的只是许久的沉默,哪还有似如今的这般笃定。

“我倾慕的仅有你一人,身旁除了你,也不会再有旁人,要让我再言多少遍,你才肯信我?”

这段时日,他不管宫中的事有多忙,都想着处理好一众杂事,在宫门落匙之前,赶回府上,就为了见到府上的娇人儿。

可每回府上,在世安院中,他不仅不见她的房中留烛灯,那个他每日惦记的人儿已似熟睡,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魔了,会如此小心眼,总会念着,这人儿该给他留灯,也该想着要等他回府,一同安睡才是。

若不是在府内,关于朝堂上的风言风语传入了她的耳中,让她总算是想到了他,才会问上这么一句,不然他们二人之间,这不温不火的样子,哪像是重归于好了。

他一个男子,揣着姑娘家那般患得患失的情绪,实在是不应该,可他又不能不去想,是不是他这段时日,忙昏了头,以至于让她误以为他冷淡了她,才让她无法相信他。

“你要让我信你,这哪能是嘴上讲讲就成了的,你们这些男子,花言巧语,信手拈来,若是我随意相信,那往后的苦果,又该给谁来尝,是你,还是我自个儿?”

阿瑜斜着眸子,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

闻言,成言气极反笑,说道:“我何时花言巧语过,除了不让你离开我,哪一桩,哪一件,我没顺你的心,合你的意,你竟然把我同那些偷奸耍滑的男子,混为一谈,尽数说些惹我生气的话来。”

沉吟了一瞬,阿瑜满身疲惫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近来我都是怎么了,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喜欢胡思乱想,今日碰见嬿婉,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总是想着念着。”

“这成国公府上,有你的父亲,有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姊妹,你有满府的亲眷,可我却只能依附你而生,若没有了你的庇护,我又该如何。”

阿瑜轻声说道。

“嬿婉能为了二姑娘,争长论短,若我受了委屈,我信你会帮我助我,可等到我们情意消散的那一日,你对我弃之如敝履,我又能依靠谁?”

阿瑜眼帘越垂越低,眸中的泪珠无声的滑落下来。

这戏做也得做全套,她在成言身边这么久,也知道他见到她流眼泪,该是会起怜惜之意,若是能用泪水,惹得成言心中烦乱,她也不怕耗费了这点儿泪珠。

等离开了成言的身边,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她流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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