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还没开始接触旁门左道之前的事了,那年我刚上大二,同寝室的一位室友有严重的臆想症。
我和其他同学起初并不知道,偶尔一次见他对着空气讲话,指手画脚,有说有笑,我们才知晓他有些问题。
刚开始,我们以为他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就是阴阳眼,虽然害怕,但都很感兴趣,可后来我们现,他并非能看到幽灵和鬼魂,而是在和自己的幻想朋友聊天。
幻想朋友大多出现在童年,儿童心灵细腻,天真纯洁,他们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和光明的。
但很少有家长在意他们的想法和理解他们这份纯真,成年人总喜欢把他们成年人的世界强加到他们身上,逼迫他们认识大人的世界和大人社会的规则。
总而言之,就是抹杀孩童的天性。
这对孩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伤害,他们无法承受大人世界规则的压力,久而久之就生成儿童抑郁症,但孩子哪里理解什么叫抑郁,他们难过,忧郁,为了弥补美好心灵的逐渐死亡,他们的灵魂中的自我保护机制便替他们筛选合适的抵御策略。
精神分裂,多重人格和幻想朋友。
大多数人认为,这三者皆是病,得吃药看医生,可实际上,这是人类灵魂的自我防御系统,当其自身无法承受太多负面造成的困扰时,这些保护机制就会诞生。
幻想朋友在这三者中,大多被认为是癔症和胡思乱想的结果,因为那些被认为是患者的孩子总是会对着空气讲话,有说有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倘若代入他们的视角,他们并非真的在跟空气讲话,他们确实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人类之所以可以看见东西,并非真的是用眼睛去看,眼睛只是一个窗口,一个通道,一个媒介,接受外界物体的频率,也就是物体身上的光,将其吸收,通过视觉神经,在大脑中呈现。
幻想朋友正好相反,他们是在人类大脑中成像,然后反过来透过视觉神经与眼睛在外界呈现。
一个人脑子里的东西,别人看不见,相反,一个人通过脑子在现实中呈现的事物,别人同样看不见。
那位室友当时的情况便是这种,别人看不见他看见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他是怎么调节视觉神经来回传输信息的,或许我们当时过于纠结科学的合理性,却忽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那时我们学校有个有阴阳眼的男生,我们都叫他大眼,这样称呼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着浓眉大眼,相反,他的眼睛很小,只是他总喜欢瞪大眼睛,我们才用这个绰号叫他。
为了确认那位室友是否跟其是同类,我们让大眼来看看这位室友,大眼当即表示他不是同类,一,那位室友身上没有阴气,要是长期与鬼魂接触,身上或多或少会缠绕些许阴气,二,大眼没看到室友身边有鬼魂,但室友却声称自己的小伙伴就在身边。
由此,我们才确定,室友其实有一位幻想朋友。
但同寝室的其他人,甚至大眼都觉得室友是精神分裂,让他去看医生。
可室友却表示自己没有。
我们也不是封闭的人,也不思想保守,对室友的情况还是比较体谅的。
可后来生的事却大大乎我们的想象,还导致其他人相继换寝室。
因为觉得没有危险性,我们也就不管室友,每天照常相处,甚至还会跟他开开玩笑,打听他幻想朋友的事。
他总是会笑着指着一个空地方,告诉我们,他的朋友在那里,还跟我们形容对方是什么样的。
他说他的幻想朋友是个小女孩,梳着大辫子,穿着红裙子和黑皮鞋。
每次我们说他的好朋友很可爱时,他都笑得很开心。
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这般做法,实际上是在打开一个绝对不可以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一天,同寝室的小张把课本忘在寝室,打完卡后就匆匆回宿舍拿,到了寝室后,他翻遍自己桌子也找不到课本。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一旁告诉他说“你的书在书架第二格,那本放反的就是。”
小张听从声音的指示,果然在书架的第二格找到课本,他很高兴,离开时,还跟那个稚嫩的声音表示感谢。
小张是粗神经的人,当时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当时又走得很急,等他想起来时,已经坐在教室里,回忆起宿舍的那一幕,他顿时一头冷汗。
那可是男生宿舍,怎么会有小女孩的声音啊?
也多亏小张是粗神经,没有细腻到马上往不思议方面想,当即得出结论,认为自己只是听错而已,毕竟一个充斥着浓重男人味的寝室,两个女生也没有,怎么会有小女孩呢?
否定自己的经历后,小张很快就忘记此事。
但另一位舍友涛哥就没有他那么粗枝大叶了,一天我们全部人都去上课,唯独涛哥翘课在寝室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