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一直都在不断轮回,在被划分出来的一个个时间段里,直到有人把所有时间段连接起来,历史才慢慢成型。
成型的历史不一定是稳定的,需要有一个将一切都稳定的人,不然,历史很大可能会生改变。
这就是着名的皮尔卡利波理论,皮尔卡利波的一生都在研究世界是否存在过去与未来的话题,毕竟对他一个生活在那个时间段当下的人来说,过去和未来都是不知的,前者纸上谈兵,后者过于虚幻。
但五十六岁那一年,他做了一个梦,他见到一个男人,男人带他在每个时间段之间穿梭,让他看到了时间的真相。
皮尔卡利波醒来后很兴奋,用了五年的时间把梦里的经历写成一本书,想着靠此书一举成名。
可他生活的年代可不允许这种异端思想的存在,当时的教皇认为他是在散播亵渎上帝的言论,将他送上火刑架,他的着作也被付之一炬。
讲到这里,男人合起手中的书,夹在腋下,双手插兜从书架上走下来,目光斜了我一眼,说“上帝不喜欢你这种人,你就像迫害皮尔卡利波的歹毒教皇,内心只有阴暗和狡诈。”
听了他的话,我很好奇“你信仰上帝?那为何要为肖恩卖命?”
男人说“肖恩他是上帝的孩子,真正的弥赛亚。”
这样的对话生在一间图书馆里,我似乎有点低估这高塔宫殿的结构,解决尸妖后,我打算追上周怡,一路直走,却来到这座不符合高塔结构的图书馆。
如果换成以前,我或许会坐下来看看书,可现在没时间,看到对面的门口,我从众多书架中间穿过,可我刚踏入其中,书架就开始高运动起来,四面八方排布,形成一个困局。
男人自称梅塔隆,是肖恩的四大护法之一。
我很好奇,为何他们要以大天使的名字命名。
男人说“这不是名字,而是一个身份,肖恩是上帝之子,我们是保护弥赛亚的战士。”
我问男人,他们大天使就这么喜欢一个一个地送吗?我已经解决了他们不少人了,他们还不长点记性。
男人叫我不用担心,我的建议会被用到我的那些伙伴身上,肖恩不愚蠢,他早就为每个人准备好了节目,唯独我,不在邀请的行列内,所以才叫他来将我杀死在这里。
男人接着又告诉我,他跟猡和尸妖不同,他们虽然获得拉贵尔的身份,但他们不过是肖恩养的狗而已,他可是上帝选中的人。
说完,一个书架突然落下,把我和男人隔开,等书架划开,男人已经在我面前消失了,而停滞的书架再次开始运动,围绕着我高旋转,同时有几十只恶灵从书架后面窜出,朝我扑上来。
我点燃香丸丢在地上,却现香丸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冒出白烟,而是停滞在那里,甚至悬在半空,恶灵一个个朝我扑过来,我只能后退移动躲闪,同时拉开红线在我四周围成一圈,暂时避免这些灵体对我造成伤害。
谁想这些灵体与以往的不一样,红绳挡不住它们,只见几个灵体抓住红绳,将红绳硬生生地扯断。
被恶灵弄断绳子算不上罕见之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我并不慌,拿出一颗朱砂球掐碎,撒了出去,同样没有用,这些恶灵并不害怕朱砂粉,还径直穿过朱砂粉,毫无波澜。
男人的声音响起“别费劲了,关于你的能力我早就从米迦勒那里得知,她抽看了你那位先民后裔的记忆,知晓你全部事情!”
我说这叫侵犯隐私。
“祖先查看自己后代的记忆算不上侵犯隐私。”
我叫他最好别拿祖先这种词汇来当侵犯隐私的免死金牌,每个灵魂都是独立的个体,它们只是借用地面生物的躯体在地球生活,本质上,大家没什么区别。
男人说我的废话太多了,摆手从书架后面叫出更多的恶灵。
“红绳,香丸,朱砂球,是你惯用来对付恶灵的伎俩,可惜现在派不上用场,当然,你的拳脚功夫也不行,毕竟这不是实体事物。”
他说的没错,每次遇到恶灵,我不是点香拔红绳,就是用掐碎朱砂球抹手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这次的灵体有点特殊,和以前遇到的那些很不一样。
与其说它们的恶灵,不如说是一群污迹斑斑的神灵。
这种被恶心的黑色气体包裹,看不清原本样貌的灵体,跟遭遇吉安娜那次的情况很像,是爱达的诅咒祭祀,它们是那次渎神祭祀的产物。
爱达这个女人,为了再见到苏桠做不少的疯狂事情,不仅把世界玩崩了,还留下一堆麻烦。
我拿出酒壶,喝了一口酒,然后朝扑面而来的恶灵身上喷去。
恶灵们顿时浑身烧灼,尖叫着散开。
男人有点意外“你竟然有圣水?”
我说这不是圣水,而是街边商铺三块钱一瓶的白酒罢了,说着,我倒些许白酒在手上,反手一巴掌抽飞想从背后偷袭我的恶灵,警告它别打坏心思,否则我会让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