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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和警車把這個平日裡鳥都很少駐足的院子烘托著格外的熱鬧嘈雜,賀陽眼神淡漠又疏離得看著救護車匆忙得把金奶奶抬走,警察把隔壁院子拉上了警戒線。
褚銘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少年單手插兜靠在兩個院子中間的櫻桃樹下,地上是一片鮮紅熟透了自然下落卻無人採摘的櫻桃。
褚銘越:「請問……」
聽到聲音的賀陽下意識轉過身。
在看到對方清透又有神采的雙眼的時候,褚銘越輕挑了下眉,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不瞎啊?」
賀陽:「……」
心情不太好的時候碰到一個討厭的人,討厭的人又說了些不好聽的話,賀陽感覺自己的心情更不美妙了。
感受到賀陽面無表情的注視,褚銘越也自覺說錯話了,輕咳了兩聲:「我的意思是……」
「視力o。o5度的時候定性為盲。」賀陽有些惡劣得挑了挑嘴角,單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我也沒算是欺騙警察叔叔吧。」
褚銘越聳了聳肩:「我也沒說你欺騙……」
褚銘越收回跑偏的話題,正色道:「你和金媛媛是什麼關係。」
賀陽:「鄰居。」
褚銘越對著跟在身後的辛未道:「都記著點。」
辛未拿著中性筆唰唰得在紙上記著:「嗯嗯。」
褚銘越又對賀陽開口:「你最後一次見到金媛媛是什麼時候?」
賀陽:「一個月前。」
褚銘越:「這不是你的長住所?」
賀陽:「偶爾會過來住,警察叔叔問我這些和這個案子有關嗎?」
「一切看似不可能的細節,都有可能是我們抓到嫌犯的有力線索。」褚銘越輕輕拍了拍面前少年的肩膀。掌下少年的骨骼瘦弱得可憐,像是風輕輕一吹就能散了的架勢。
賀陽退後一步,帶著明顯嫌棄地躲開褚銘越的手:「那警察叔叔你快點問吧,我餓了,要吃飯了。」
褚銘越被氣笑了,活這麼大,他還是少有的被嫌棄成這個樣子。
賀陽感覺有點頭暈,今天的確沒怎麼吃東西,低血糖稍微有點犯了。面前的褚銘越卻只在那兒聳著肩膀笑,笑得自己心煩。
賀陽被頭暈弄得沒脾氣,閉著眼睛靠在大樹上,無奈開口:「我說警察叔叔……咱能快點問話嗎?」
「喝吧。」
賀陽感覺臉上一涼,張開眼睛,直接對上了旺仔牛奶罐上旺仔瞪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