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最是难缠,但林海洋不打算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说就算了,那咱们喝酒,喝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林海洋板起脸,胡丽丽态度反倒柔和下来。
“你还来脾气了。”
胡丽丽撞了他一下,“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都是一些零散信息。那天开会马红旗、魏成明、白思言都帮你说话了,欧阳康极力反对,最后是郝仁提议让你文化宫来。”
这些信息大概都能猜到,算不上有用,林海洋非常想知道白思言都说过什么,以及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跟他们牵扯在一起。”
林海洋很洒脱的喝了一杯,“现在说说你的事吧,人家王飞都走了。”
“我就知道你聪明。”
胡丽丽狐媚的笑着,然后叹了口气,“我在报社干不下去了。”
“你们主编对你动手了?”
“算是吧。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我的稿子一篇都没通过。做记者就是靠写稿子拿奖金,光靠那点基本工资根本活不下去。昨天更过分,直接把我调到广告部跑业务。”
“广告部也挺好,你在阳峰县认识这么多人,拉广告不成问题。”
林海洋的本意是胡丽丽舍得下脸皮还怕拉不到广告?这话有点伤人,只能装傻。
“你是真不懂啊。愿意打广告的厂子和公司早就有专人跟进,突然之间让我上哪去找。”
“那实在不行。。。”
“打住!”
胡丽丽知道他想说什么,“你都调到县里来了,我去村里干嘛?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愿意在水泥厂上班吧?”
完了完了,林海洋觉得要翻车了。
看到林海洋不说话,胡丽丽情绪很低落,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别这样,咱们一起想办法嘛。”
林海洋夺过酒瓶子,放得远远地。
胡丽丽突然流下委屈的眼泪,“林海洋,我知道你心里怎么看我,觉得我是烂货,谁都可以上,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这话没法接嘴,越描越黑,索性保持沉默。
胡丽丽摸了一把鼻涕和眼泪,“可你们有谁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我只有初中文凭,16岁家里就逼着我嫁给一个瘸子,就因为对方给的彩礼多。好不容易从农村逃出来,在阳峰县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我捡过垃圾,睡过桥洞,吃过剩饭,终于遇到个好心人把我叫到餐馆打零工,结果被骗了身子,赶了出来。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绝望吗?一口饭而已,呵呵。。。”
“后来我遇到了前任丈夫,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没成想是个酒鬼,每次喝完酒就打我,好几次都进了医院。我报过警,但没人管。这种日子我过了三四年,老天终于开眼,他被调走了,看上了另一个有背景的女人,跟我离婚了。”
“兜兜转转我就进了报社,被那个老色鬼看上了。从那以后,我就无所谓了,为了抢新闻写稿子,什么我都愿意。”
“想听听我跟张旭峰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