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卿一脸不耐烦地道。
“左长卿,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袁墨修被他这副模样给刺激得整个脖子都气红了,铛的一声抽出了宝剑。
左长卿瞬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袁墨修,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见君瑶私下约会我,所以怀恨在心吧。”
袁墨修原本气得通红的双眼,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更是瞪得眼珠子要爆出来,心中忍无可忍,提剑上前。
他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收敛剑气,也不去考虑何种后果,就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若不是这人蓄意陷害,师妹怎会一身酒气上台,父亲又怎么可能会对师妹做出这般严厉苛刻的惩罚,明明往时,师妹最受父亲的宠爱。
左长卿见袁墨修来势汹汹,不像的开玩笑的样子,那眼神似是冒火一般,好像真的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顿时不敢轻敌,也赶紧将宝剑拔出,抵挡在胸前。
“袁墨修,你疯了?”
左长卿一脸不可置信地冲着他吼道。
往时两人是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从未像现在这边真刀真枪地动手,将矛盾上升到这般地步。
“对,我疯了,被你这种无耻小人给逼疯的。”
袁墨修双眼喷火。
听着对方一口一个无耻小人,左长卿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很快怒气值也蹭蹭地往上冲,自己平素虽然吊儿郎当,但扪心自问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袁墨修这厮竟像见到仇人一般将心中恨意肆意冲他喷射,这怎能不令他生气。
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紧握剑柄骤然力,手中的宝剑瞬间变成锋利的箭矢一般,急射而出,直指袁墨修的方向。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都是在气头上,谁也不让谁,眨眼之间已经来了好几个回合,一时之间,整个天池附近的草木都遭了殃,被削去了木冠,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天池地处燕云门最偏僻之处,平日几乎没什么人走动,两人如此大战,竟没惊动到任何人。
就在两人酣战之时,一股白烟从天池中间的假山处喷涌而出,这白烟似是受外力所驱使,朝他们的方向喷了过来,因天池常年有白雾产生,二人一开始并未将这股白烟放在心上,等到觉察之时已经来不及,打斗的时候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急促的呼吸期间,白烟已被吸入鼻孔,要不了多久手脚软,连剑都握不住,双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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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瑶做好登记之后,将衣物等其他物件收拾好,惩戒堂的弟子帮她将东西搬到普通弟子房间内。
还不待她出门,就听到外边有人找。
季君瑶只得先放下手头的事情出门来,看到门外立着一身黑色劲装的曲流光,那人脸上一如既往带着笑,见她后冲着她笑道:“季师姐,十一师叔找你呢。”
季君瑶皱了皱眉头:“我刚从医馆出来,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十一师叔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又找我?”
话刚说完便觉得不对劲,不禁疑惑地盯着曲流光,昨日将那盘酒丸子端过来的人就是曲流光,季君瑶有些后悔今早上起来之后没有去找左长卿确认丸子究竟是不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