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哭天喊地给谁看?
钟有时可没想到把她拽出这怎么钻也钻不透的牛角尖的人,会是罗淼。
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躺床上发着低烧。
看电话是罗淼打来的,钟有时本来不想接,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的时候却打翻了旁边的水杯,眼看水洒在手机上,钟有时赶紧抽了纸巾擦干,就这么不小心划开了接听键。
眼看电话已经通了,钟有时懊恼地直咬牙。听筒里已经传来两声不耐烦的“喂”
,钟有时才不甘不愿地把手机挪耳边。
“咋了?”
她这边有气无力,罗淼那边却火气十足:“医生不是让你三天后去复诊么?你怎么没去?”
“我发烧了,懒得动。”
“那你药也不去拿了?”
“不去了。”
她是一句比一句消极,罗淼是一句比一句来气:“那让你男朋友去帮你拿药,你跟陆觐然说一声。”
钟有时现在一听这名字就烦,语气终于不是那么不死不活了:“我不想麻烦别人。”
管男朋友叫“别人”
?真稀奇,罗淼都看不懂了:“男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用来使唤的?你这么心疼他干嘛?”
这人不仅爱和她叫板,还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钟有时想到一招让他闭嘴,语气就变得恬不知耻起来:“你不是要请你前女友吃饭么?你干脆今天请她,顺便帮我拿下药得了。”
果然遭到罗淼断然拒绝:“想使唤我?美得你。”
甚至无需钟有时多言,他已经啪地挂了电话。
世界终于清静。
钟有时继续闷头睡得昏天暗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又响了。
摸过来一看,又是罗淼。
钟有时接起来,还是跟之前那通电话一模一样的开场白,只不过语气更加不耐烦了些:“咋了?”
不成想罗淼的语气比她还更不耐烦:“你住哪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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