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的东西还是比较完备的,夏穆宁将仲田拉到镜子中,捧起仲田的脸,亲自为她描眉化妆,懒起画峨眉,这是属于妻夫之间的闺房之乐。
仲田有些脸红,但是夏穆宁却极其的认真。
“好了。”
仲田在镜中匆忙的看了看自己脸上的装扮吗,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离开了。
仲田就像一个润滑剂,将原本关系并不亲密的两位勉强的处于同一个空间,仲田一离开,这一个润滑剂迅失效,两人之间生存的空气迅被抽干,又变得极其的晦涩了。
夏穆宁率先开口了:“乐皇夫,你把我的妻主支走,是想干什么?告诉你,我是不会把我的妻主拱手相让的。”
乐行溪坐在了桌子上,看了看空旷的宫殿,看了看富丽堂皇的装饰,这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不得自由。
“不要叫我皇夫了,听着实在刺耳,你唤我名字吧。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活不长了,我只有三年寿命了。”
乐行溪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被大夫诊断活不到3o岁,再加上身体折腾受损,大夫已经下了断言,我的寿命只有三年了。”
夏穆宁脸色微变:“这事妻主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自己和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知道我活不久了,才愿意原谅我的任性,愿意帮助我。”
夏穆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种时候,一些安慰的话此时由他说出,就显的如此的虚伪与伪善。
“第二件事,你听了也许会很高兴,我不会执着于仲娘了。”
“我师兄的死让我明白了,也顿悟了,有时候人不能再执着于情情爱爱,三年的时光,我就算嫁给了仲娘,被困守在后院之中,我也是不开心的。”
“我会将仲娘放在心中,如果我能顺利出宫,我想去见识我没见过的山水景色,这也是一种活法。”
“夏主夫,现在就让仲娘陪在我的身边吧,皇宫里面我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陪我!我真的很害怕。”
夏穆宁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夏主夫,想要留在宫中,真的很简单,只要我跟陛下汇报一下,说是宫中寂寞,想要留你说说话,陛下自然是会同意的。”
乐行溪握住了夏穆宁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你我虽水火不容,但希望你我都能得偿所愿!”
第二天的时候,景泰去向陛下禀报的时候,看见李夫子跪在地上,陛下看向她的眼神如同淬了一层寒冰。
“李夫子,你在我身边也伺候许久了,告诉朕,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
“请陛下恕罪!”
李夫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乐贵君去哪里了?”
“乐贵君他去寻太后了!”
不好,陛下立刻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立刻摆驾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