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该做什么了,但坚持要蓄意挑衅:“有手铐吗?给我用上啊。”
“手铐没有,”
她笑出声,“靠你自觉了。”
第二天,秦伶忠醒来的第一件事是看资产,确认没有出现什么让人想跳楼的意外,因为新的工作,他花了一大笔钱出去。
苏实真起床时,秦伶忠已经下楼了。她伸手摸到手机,用前置镜头打量自己的脸,昨天很晚她还坚持去洗脸,直到确认完美才翻身。
他在喝咖啡,问她要不要。苏实真坐下,长发披在肩膀上,微微笑着说:“以后你在国外,是不是就没空回去看我了?”
“应该一百来天会在国内吧,”
思考这些的时候,秦伶忠的语速放慢,“每年。”
“我也要上班……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嘛。”
她又笑起来,好像很容易满足,尤其在关于他的事情上。
苏实真笑的时候总显得有些腼腆,过于郑重,即便这和本人的大致性格走向格格不入。那种生涩的微笑方式比她的脸更容易让他动摇,有时候,秦伶忠会有很蠢的念头。想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女朋友,这真是再愚蠢不过了。
他们一起出去。
街道上是形形色色的人,还是常规赛的季节,风和日丽,春天温暖又舒适。他拎着东西,她在哼歌,两个人牵着手往回走。他们好像一生都不会跟彼此分开。她倏地说:“我给你做饭吃吧?”
他想了想,原来梦里的不是回忆,原来不是下雪的冬天,然后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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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伶碌再次说上话,时间相隔不算太久,但立场已经大不一样。秦伶碌订了包厢,以家庭活动为由头,但实际上几乎没有看比赛的气氛。屈湘露回去了。他们坐在餐桌两侧一起用餐。秦伶碌吃牛扒,秦伶忠吃的沙拉,苏实真在吃汉堡包、炸薯条和冰淇淋。
服务生问他们还需要什么,秦伶忠盯着苏实真面前那一大杯冰淇淋说:“水。”
他不相信有人一口气吃那么多冰淇淋会不头痛。
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偶尔会定好早晨的闹钟一起看转播。然而现在在现场,却没有那么多看比赛的心情。被推荐去窗户旁边看看时,秦伶忠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我现在不太喜欢……站到那种地方。”
不至于尖叫,但有可能抽搐或者晕倒。
面对还想继续推销的侍者,苏实真在旁边张望着,没那么客气地冲搭腔:“离我男朋友远点。”
秦伶碌开口:“调任新职感觉怎么样?”
“非常——”
秦伶忠向后仰,目光不经意地偏离方向,“怪。”
也不算无缘无故,秦伶碌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你可以觉得我不懂,但我没骗过你。再怎么说,我也是哥哥。我说的话最后都会成真。”
寥寥几句里含义太多,他的中文比秦伶忠想象的要好得多。
“你指的是什么?”
“‘我们哪天没准能打一架’。”
秦伶碌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说,“‘有机会我想见见你女朋友’。”
局面看起来是无可挽回了。
秦伶忠没说话,只好把被沙拉酱沾湿的食材拨开。苏实真吃着冰淇淋,小口小口地喝水。
秦伶碌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