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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野伸出食指，在她手指背上划了一道，说：&1dquo;我知道你上体育课。”

  &1dquo;还有7天。”陈念说。

  &1dquo;我知道。”

  &1dquo;加上考试，两天，第十天，我们就，每天都在一起了。”

  北野说：&1dquo;我们现在也每天都在一起。”

  &1dquo;&he11ip;&he11ip;哦。”她点点头。

  树影斑驳，他温良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去她身后，变得冷静，低声说：&1dquo;有人找你。”

  话音未落，人就闪到墙后边不见了。

  陈念回头看，郑易从远处走来。这个时候来找她，一定有比上次提醒更严重的事，陈念心里清楚得很。

  她拍拍手上的灰，朝他走去。

  cao场一处摆着运动健身器械，陈念走到太空漫步器旁，扶着横杆，两只脚分开站在踏板上晃dang。

  郑易坐在一旁的仰卧起坐椅上，沉默看她玩了一会儿，问：&1dquo;陈念？”

  &1dquo;嗯？”她心无旁骛的样子。

  &1dquo;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第一时间找我？”

  &1dquo;记得的。”她点一下头，站在踏板上晃来晃去，像一只来回的钟摆。

  &1dquo;但你从来不找我。”他苦笑一声。

  &1dquo;我&he11ip;&he11ip;”陈念摇摇头，&1dquo;没有困&he11ip;&he11ip;难。”

  &1dquo;没有吗？魏莱他们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知道了。

  身体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在上边前后摆动。

  &1dquo;告诉你&he11ip;&he11ip;又能怎么样呢？”她说。

  &1dquo;我可以&he11ip;&he11ip;”郑易没说下去。正因她曾经告诉他真相，她才被疯狂报复。

  而后因各种原因，他无法守着她。

  此刻，他怀念那段送她上下学的日子。她从巷子里朝他跑来时眼中的期待和感谢，她背着书包走进校园那一回头的信任和依赖，如今全不在。

  阳光qiang烈，郑易额头晒出细汗。

  &1dquo;她们对你做了什么？”

  &1dquo;骂我，打了我，一巴掌。”

  &1dquo;还有呢？”

  &1dquo;没，有了。”

  &1dquo;没有了？”郑易盯着她。

  晃dang的钟摆慢慢停下，陈念看着他，轻轻问：&1dquo;要不然，还有什么呢？”

  郑易其实有满腔的话，但似乎说什么都没用。

  下课铃响，陈念从踏板上走下来，回教学楼了。

  郑易一腔苦郁回到单位，听同事说，老杨的犯罪画像取得进展，他们已经开始调查符合画像的年轻人，辍学或职专里经常逃课的，家庭不和不与父母同住的，有摩托车的等等。只不过，符合画像的嫌疑人有二三十个。

  小姚把那二三十人的照片拿来给郑易看，大都是花名册上的证件照。郑易反感这种一竿子抡成嫌疑人的做法，不耐烦地推到一边。

  小姚见他qíng绪不太对，问：&1dquo;你那边有进展没？”

  郑易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开口：&1dquo;魏莱有个朋友叫罗婷，我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堵了几回她才松口，说魏莱死的前一天，她们欺。凌过一个女生。”

  &1dquo;怎么个欺。凌法？”

  &1dquo;又打又骂&he11ip;&he11ip;”郑易揉了揉眉心，&1dquo;她说她走得早，后边不知道。”

  &1dquo;你去问那个女生了？”

  &1dquo;嗯。她也不说。”

  &1dquo;去案地附近问了没？”

  &1dquo;让人去侦查了。”郑易说，&1dquo;还在找证人。”

  &1dquo;你觉得魏莱的死和这件事有关系？”

  &1dquo;不知道。”郑易用力搓着脸和脖子。他想把这件事弄清楚，想知道陈念到底怎么了。这憋闷的感觉他快忍不了了。

  &1dquo;你最近是不是太累？我看你qíng绪不稳。”

  &1dquo;是！我是qíng绪不稳。魏莱罗婷她们早就该被抓起来！”郑易猛抬头，一拳捶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