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得丧气,张老头也是灰头土脸。
一老一少,从家里出来。
“你若是稀罕陈千那小子,爹就活出老脸去和他爹说!我不信凭我的交情,他会不许我!”
“爹!你这是做什么?你闺女没人要了吗?”
张桂花有些恼,哪有上门逼着人娶亲的。
“咋?说没人要的是你?这有人要了?你还不愿意?”
张老爹有些生气,他豁出一张老脸,臭丫头还不领情。
张桂花哼唧了一声,多了几分羞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种事当然是你情我愿,现在年轻人都是要谈恋爱的!”
“谈恋爱?”
张老头一脸迷惑。
“您老还是让多看电视吧。”
父女俩各回各家,不欢而散!
陈千压根不知道,人家因为他吵了一路。
他先前给张萱草拿了药,见小姑娘吓坏了,便将人送到了她家门口。
又惦记着张桂花在他家院子里,匆忙折回。
谁料进了家门,现门是合着的,人已经不在了。
也没多想。
便将卧房里的草药包,背上去赶到县城的最后一班车,看他老子去了。
摔断腿,可不是小事。
他好歹也是个大夫,有他参谋,他爹还少受些罪。
况且还有医药费要交。
家里穷得叮当响,说不定等着他筹措送钱。
身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陈千当然不能让老两口一把年纪了看个病都不心安。
于是琢磨着就先去县里的大药房把药材卖了。
那些奇珍都有些灵气,若是平常时候,他是舍不得卖的。
留着他自己吸纳也是极好的。
现在家里遇上了这样的事,就盼着遇见个识货的。
不枉他冒险从峭壁上了摘了这宝贝。
山路崎岖,破旧的汽车一路起起伏伏。
颠簸得人晕头转向。
不少人都叫苦不迭,呕吐咒骂声各种气味非常。
陈千拿着包,坐在角落。
一边盘算,一边暗自吐纳,安稳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