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逊嘲讽:“我睡了你还敲门?”
贺川说:“敲啊,欠着你钱,我睡不着。”
蒋逊伸手:“钱拿来。”
贺川没给:“借我点儿绳子。”
“什么绳子?”
“尼龙绳。”
“你要绳子干吗?”
贺川说:“你干什么我干什么。”
蒋逊进屋拿绳子,贺川推了门跟进来。
客房全都一个样,双人床,两边过道只容一个人过,卫生间在窗户边上,老款电视机没人用。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间房里拴着一根尼龙绳,上面挂着牛仔裤、棉毛衫、胸罩、内裤。
胸罩和内裤是一套的,黑色光面,款式极简单,罩杯不小,平常穿着羽绒衣倒看不出来,那晚在白通镇,她睡衣扣子开了两颗,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蒋逊说:“谁让你进来的!”
贺川坐到了临门的床上:“快点儿拿!”
蒋逊把尼龙绳抛给他,红色的绳子挂了一长条,在半空中飘着,最后落到地上。
贺川接住,把尼龙绳绕起来,说:“剪刀。”
蒋逊又抛去一个指甲钳,贺川又接稳了。
指甲钳款式比较大,他问:“这是剪脚趾甲的?”
“啊。”
蒋逊靠着电视机柜,笑着,“将就着用吧。”
贺川笑了笑,没吭声。他把尼龙绳往手上绕,看了眼挂在半空中的“晾衣绳”
,问:“多长?”
“你自己不会看?”
“看不出。”
“你整个拿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