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听还不行。”
她艰难地趴在他背上。心口一阵滚烫。
咖啡店有一排临时储物架。行李挂了编号的小牌,安安稳稳地摆着。
他的衣领半湿,贴在脖颈处。柳小妙稍微一低头,就看到了周逾领口露出的锁骨。常年锻炼,肌肉线条很明显。胳膊很有力,轻易就背着她走了起来。
周逾的耳边窸窸窣窣了一会。忽而听到响亮的雨水打得叮叮咚咚响,水花却并不糊住眼睛。
抬眼一瞥,淡绿色的小伞如荷叶在头顶撑着。柳小妙双手握住伞柄,出神地看着雨中的校园荷花池。
“下雨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了九年。花是花,叶是叶。实在看不出新意了。”
他笑了笑,大步地沿着荷塘往校医院走。
“不,”
她偏了偏头,嘴角绽放出喜悦的笑容,“每一朵花的姿态都不一样。白的,粉的,淡黄的。开了的,半开的,没开的。碧绿的莲蓬上还有小蝴蝶呢。”
快到医院门口时,雨小了。柳小妙扭动屁股,闹着要下来,周逾不依:
“进了楼就放你。路上水深了点。”
“可我一路上就是踩水进的地铁站。挺好玩的。”
“裤腿湿了会感冒,秋天的雨比夏天的凉。”
“我生来皮糙肉厚,不是温室小花朵。”
“在我眼里你就是,”
周逾抬手在她的背包上拍了拍,“背过的女孩子里,你算最重的。”
“还自夸力气大,”
柳小妙不服地按住他的肩膀,“我加上背包也就九十斤出头。”
“我上次背女孩子是二十年前了。”
他忍俊不禁,“当时周莹只有两岁。我六岁半。你要不介意,我从现在起也可以经常背你。”
柳小妙嘴里出一声清脆的“切”
,不理他的打趣。
到了急诊处,她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放下,很是舒服。取完号,前边还有二十人。瞅见靠墙摆了排铁椅子。不多不少有两个空位。周逾独自在一个自动售货机前转悠。她笑嘻嘻地喊他一起坐。
“周逾,你背过小洛洛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