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见着万喜把自己手里的五十两银子全部给了赵家嫂子,赵家嫂子一愣,忙问她这是做啥?把五十两银子又推到万喜面前。万喜又将五十两银子推回去,对赵家嫂子说自己以后生孩子坐月子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需要赵家嫂子照顾,这五十两算是定金。
赵家嫂子道:“这也不需要五十两银子啊。你还有闺女,以后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有三张嘴呢,咋滴全让我操心啊?”
“嗯,赵家嫂子这么好,我乐的清闲。”
这五十两她拿的也不安心,毕竟她没出多少力,坐婆是让六儿去叫的,生火烧水的事情又是那个叫冬儿的姑娘干的,接生孩子的又是赵家嫂子和坐婆,她一个孕妇能帮上什么忙,最怕到时候还把自己搭进去,这三大一小的,估计都会疯掉。索性做个顺水推舟的事情,把这银子全给赵家嫂子,自己也乐的轻松自在些。
“呸,你倒是清闲了,我可要忙白头喽。”
赵家嫂子笑骂道:“今儿我这是做梦呢吧,这沉甸甸的银子在手中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我这心里头可怪怪的!”
“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这可是你明明白白接生赚来的钱。”
“可这里有二百两银子啊,这我怎么受的起?”
“赵家嫂子,你在纠结下去,你家男人就要出来寻你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这把赵家嫂子给吓了一跳,将银子收拾好,这才开口喊道:“谁啊?”
“探花郎家的,我是平安村,赵家的,赵才安,我家婆娘凤英在你家吗?”
听着声音像自家婆娘的声音,又有些不确定,于是礼貌的开口问道。
一听来人的是自家男人赵才安,赵家嫂子这才给打开门让他进来。让他和万喜打过招呼,两人这才离开。回到家,赵家嫂子是一言不在厨房做饭给她男人和两个孩子吃,晚饭期间,她的异样让赵才安现,等收拾好一切,躺在炕上,吹灭蜡烛,孩子们熟睡,赵才安才把手伸向她,握住她的手低着声音说道:“媳妇儿,有啥事儿,你说呗,我受的住的。”
赵家嫂子上炕休息都不敢把衣服脱掉,深怕银子被人惦记着去。
她压着声音说:“当家的,接下来的事情你仔细听着,但不能大叫,知道不?”
见她这样说,他悄悄的把棉被放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咬住,这才嗯了一声。
赵家嫂子把今天所生的事情讲给自家男人听,讲完后,怕他不信,还把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到了硬硬的东西,银子的形状?
赵才安狠狠咬住棉被,生怕自己叫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棉被,低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问自己的婆娘:“这真的是银子?”
“嗯,足足二百两银子。其中五十两银子是阿喜妹子给我,说是让我在她坐月子的时候照顾些她,我猜她就是不想欠我人情,索性把她那五十两银子就都全给了我,这五十两我们可不能真拿了,咱梨花的姻缘可是她促成的,而且就算坐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银子不是,咱们可不能占人便宜,而且若不是六儿,我今儿也不能有这么多钱。当家的,你说这么多钱,我们该怎么做打算啊?”
赵家嫂子问。
“这一时间,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还真有些给被砸晕了。”
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他家这是大财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于是又伸手摸了摸,这才吞了吞口水,这是真的!他们家真的要财了!
“当家的,”
见他摸了两次银子,对他说:“当家的,这银子我们该怎么处理啊?兑些碎银子和铜板,还一些咱欠的债吧?”
赵才安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冷静的对她说:“媳妇儿,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咱这债,得一家一家慢慢还,不能一下子全给还了。”
“为啥?”
这全给还了不是挺好的吗?省得每日为还钱愁。
“你傻呀,这一下子全给还了,岂不是让人怀疑?探花郎家虽说是万来村的村尾,你也庆幸他家离那些村民远一些,不然你们这救人生子的事儿岂不是被人立马知晓,人还给了你们俩那么大的红包,遭人惦记,你还能有好?”
“哎呀呀,瞧我这脑袋,咱这村,屋与屋的距离也就差个一丈一,任何事情都瞒不过,虽说挨家挨户都围着高墙也好些,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咱以后得要小心些。还是当家的脑袋灵光些。”
“媳妇儿,我怎么觉得自从你和探花郎家的媳妇儿走在一起,咱家这日子好像有些好转的现象了呢?咱梨花的亲事,还有今儿这事,你说邪不邪门啊?”
“你在胡说什么呢,这只是凑巧罢了。行了行了,明儿还要早起嘞。”
“早起做甚?”
赵才安问,他现在可是完全没有睡意啊,恨不得天快亮,他好看看自己婆娘怀里的银子是不是真的,又怕这是自己在做梦,梦醒了就啥都没有了。
“你糊涂啦,你不是跟我说把银子兑些碎银子和铜板来吗?你不得早些去钱庄兑换些来?快些睡吧,早去人少点,也不会让人瞧见喽。”
说完,转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