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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来,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心中稍安,睁开双眼便见慕云正在床前照料,心中有些感动。
“公子,昨夜你醉后师尊到了舱房,当面向秦王谢罪后带着你回到了府邸。”
慕云深知我性格,见我醒来马上说道。
“秦王呢?是否安排有人护卫?”
“公子放心,师尊带你回府之时,已上报京兆尹,由京兆尹安排了人将柳絮舫保护了起来。”
我心中稍宽,俗话说喝酒误事诚不欺我。
然而,就在这一天,一个南晋举足轻重的人物回来了,此人便是南晋一字并肩王独孤煜。传闻独孤煜当年与司马智双雄称霸江南,而独孤煜军事才能尤在司马智之上,世人皆言司马智必败,然而独孤煜却拱手让出兵权,将江南交到了司马智手中,言曰自己是帅才,而非帝命。
虽然很多人认为是司马智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但独孤煜自此消失在世人眼中,所属兵马也心甘情愿归顺了司马智,完全没有出现不和谐的事情,这着实令世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南晋初立,司马智为感其厚恩,封其为南晋一字并肩王——晋王,统领三军,只是独孤煜就像消失了一般,并未真正掌兵。
然而南晋军中,对于独孤煜却是推崇备至,如若独孤煜想要执掌三军,顷刻间便可在江南覆雨翻云。
司马智听闻独孤煜归来,心中甚是欢愉,连夜召见独孤煜,彻夜长谈,至于其间所谈内容无人可知。
秦王赵轩得知独孤煜归来,心知攻蜀之事必须赢得此人支持,遂下帖邀请晋王赴宴,同时还邀请了丞相凌君澈,而我居然也在他的邀请名单之列。
驿站周边都是甲士,一半是晋王亲卫,一半是秦王亲卫,双方虽然没有剑拔弩张,却也是互相提防。
秦王见到我时一脸坏笑,我心知他的心思,却不愿做多的解释。
晋王和凌君澈来得很快,宴席正式开始。
“轩初次到建业来,这里可真是人杰地灵,就连秦淮河上的歌声都那么动人。”
赵轩显得很随意,把晋王、凌君澈、魏知枢、端木宏以及晋王和凌君澈亲近之人都叫到了桌上,自然我也不例外,不过在晋王身边居然有我一个熟人——江州参军冷寒幽。
“殿下英武不凡,昨夜的秦淮河上可还尽兴?”
晋王虽然四十有余,却很英武,国字脸上双目炯炯有神,完全不似司马智般。
“好说好说。”
赵轩并不否认秦淮河上的事情,不过今日的目的可不是谈风花雪月,但见秦王面色一变,“久闻晋王乃是南晋第一名将,统帅三军,今日一见,果然是雅量高致,风姿不凡。”
晋王连道岂敢,却言道,“今日之宴,岂不知秦王有何见教?”
赵轩哈哈一笑,“晋王折煞我也,论军中地位,轩不过军中一将军,尤在晋王之下,见教二字,愧不敢当,就不知晋王对燕晋联合攻蜀一事有何看法?”
来了,这秦王赵轩看起来大大咧咧,大是大非上却从不糊涂,这不,正菜上桌了。
“秦王殿下此话煜认为不妥,日前秦王殿下向我主提及联合攻蜀一事,未及议定便说得如此绝对,西蜀和南晋历来交好,无故交恶绝无可能。”
我微微一怔,说得实在太好了,这赵轩嚣张跋扈,定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晋王殿下此言差矣,我大燕兵精粮足,国力日盛,西蜀偏安蜀中,拒不臣服,此诚不可忍。”
晋王淡淡的看了赵轩一眼,“西蜀和大燕都是周朝旧臣,并无君臣之分,煜不知燕凭什么以西蜀不臣服为由,兵西蜀,就算燕认为理由充分,我南晋虽称臣大燕,却也没有受大燕调遣的本分。”
赵轩听后丝毫不为所动,“庄公曾言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我大燕立国之初,西蜀兵出秦川,烧杀掳掠,要不是父皇率兵亲征,何来大燕,此仇不报,焉能为人。而后我大燕与南晋数次交锋,西蜀均联合西楚东征,令我损失惨重,而事后西蜀联合西楚向贵国索要无数金帛女子。如此看来,西蜀就是一匹夹着尾巴的狼,见人有隙便食人血肉。如今晋王殿下却替西蜀说话,轩诚不敢苟同。”
独孤煜冷哼一声,“煜虽不才,却也明白唇亡齿寒的典故,只怕亡蜀之后,就轮到我南晋了吧。”
虽然都是心知肚明,但晋王这样单刀直入,令赵轩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驳,他可是大燕皇子,不可能信口雌黄的说谎。
然而,一直没有说话的端木宏却接过话来,“晋王殿下此言差矣,所谓唇亡齿寒,是在相互依存同周共济的情况下,如今西蜀屡屡挑衅南晋,视友邦如仇雠,真可谓牙利如刀嚼齿如血,下官不知晋王所谓唇亡齿寒可是指此。”
见到端木宏接话,冷寒幽双目一冷,开口道,“将军所言,可谓颠倒是非,大燕数次与南晋交锋,若非西蜀相助,大燕岂可罢兵。即便如此,我南晋依然向大燕称臣,此实在是切齿之辱。如今燕晋已结姻亲之好,然而贵国仍在江北年年操练水军,南伐之心未减,不知秦王殿下如何解释?”
“冷参军好口才,然贵国如参军般不忘两国之仇的人比比皆是,若我大燕不操练水军,只怕南晋大军早已渡过长江了。晋王一世英豪,难道不了解此种情况?况且燕晋既结秦晋之好,互利通商,哪里像西蜀一样偏安蜀中,我朝中早有军议,不攻蜀以免心腹之患,就平晋以清卧榻之侧。”
赵轩冷冷道。
听闻此言,双方已是剑拔弩张,这赵轩言语中毫无退让之意,岂不知晋王作何打算,这个南晋的一字并肩王,是否在昨夜劝动了晋主,或者晋王根本就有联合大燕攻蜀的想法?
不过到了此时,赵轩的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晋王的态度很快就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