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欲言又止,最终也无法,只得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
池中月贵到了下午,腿已经没知觉了。
在她以为还要跪一晚上的时候,张妈突然笑着打开门,说:“月月!贵爷出门前,让我来叫你起来了!”
池中月愣住了。
她记得上一次犯错,池荣贵让她整整跪了三天。
这一次,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张妈过来扶池中月,带她去沙上坐着,给她揉腿。
“怎么样,疼吗?”
池中月摇了摇头,说:“还好。”
张妈叹气,说:“你这孩子,从小什么事都只知道忍着,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知道吗?别以后嫁人了还是这样,哪个男人还会疼你啊?”
池中月哦了一声,“张妈你话真多。”
池中月从书房里出来,吃了点东西,立即去了医院。
她这伤口一直没怎么好,要是真拖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池中月去挂了号,上了二楼,诊断室里还排着一个人,池中月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着。
她本来在看手机,听到里面的人说话时,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于是她往里看了一眼,那戴着口罩的医生眉眼有些熟悉,池中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突然,医生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掠过一眼。
他这眼神,池中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就是在路上遇到的医生。
祝寻只看了池中月一眼,又立马低头继续给病人诊断。
池中月想他大概是没认出自己,但那晚生的事情,他算是一个知情人,当时那个女护士还喊着说她是毒贩子。
池中月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一家医院。
她扔了挂号牌,下楼了。
医院的停车场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道,池中月坐到车里,深深吸了几口。
很奇怪,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也能给人一股强大的安全感。
正在这是,有人敲车窗——是祝寻。
池中月有些惊讶,但她还是把车窗摇了下来。
“你这是——?”
祝寻站在车窗外,说:“我刚才看到你了,为什么走?”
池中月没说话。
祝寻穿着白大褂,显得整个人都很清淡,放古代就是一文弱书生。
池中月看他这样子,突然想到,要是有人医闹,估计他挨不了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