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风戴上金面具拿了车钥匙就离开,江小烟应声他都没听到。
整整一个星期,他俩说了不到十句话,有一晚柳南风甚至都没有回来,江小烟坐窗台上,抱着膝盖,看向十字路口的公交站。那一晚柳南风坐那里,想了些什么呢?他肯定在想那个女人吧,被姐姐撞伤的女人,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柳南风曾说过,只要那女人醒来,他就会让她离开,如果那女人醒了,她要去哪呢?
那日在机场,她问过自己,想来想去还是去找柳南风,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离开柳南风还能去哪,所以她根本没有理由从这里逃跑。在这里也还算不错,虽然以前柳南风对她那样过,但是时间会消磨人的意志,有吃有住有书看,有穿有用有剧享,人是会消耗殆尽的,无论生命或者意志。江小烟这么想着。
整整一个星期,柳南风都没有回来。江小烟或许是有些想他,做的菜都是他爱吃的,看书玩笔时还忍不住写出“南风轻拂江上烟”
这样的字眼。
一个星期没说一个字,声带是会退化的,只能对着镜子才看到人的时候,心脏也是会寂寞的。
柳南风回来时,凌晨两点,江小烟窝在沙上熟睡,柳南风没有开灯,就着窗外的灯光将她横抱起放上床。
“你回来了。”
声音有些含糊,想来她是醒了,可是很久又没有声音,柳南风心中一暖,伸手为她别开长,她果然睡得很熟。
钻进薄被里时,怀里钻进个小小的人,柳南风『揉』『揉』她的长,江小烟在他唇角依稀吻了一下。
“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江小烟的声音依旧含糊不清,柳南风淡淡应一声,被她拥着,好安心。
“我两天没睡了,好好睡觉。”
柳南风拍拍她的背,听她慵懒应一声,这才睡去。
柳南风算是睡了个懒觉,近1o点才醒,江小烟侧着身子看他,眼睛大大的,微微笑着,乖巧可爱。
“还不快起床!”
拖着柳南风起床洗漱,他这天没去上班,早餐啃了一只鸡,五块甜点,两碗水果沙拉,吃饱喝足才在客厅练拳打沙袋。江小烟盘腿坐沙上,窗户打开,柳南风没允许她开空调,此刻只能拿着书本各种扇。
不一会柳南风就是一身汗水,江小烟不时瞥他一眼,他背上占了四分之一的烧伤尤其突兀眨眼。记得当初在医院一护士和她说过柳南风左臂曾断,左脸也被烧伤毁容,可在屋子里柳南风用左手抱着她时显然很轻松,难道和面具一样,他柳南风也需要借口来遮掩左臂烧伤的事实吗?
“柳南风,比赛那天你会用左臂吗?”
江小烟试探『性』一问,柳南风瞳孔畏缩,刚要出的右拳生生停留在空中。江小烟抿唇,或许她戳到了他的痛处,虽然她是唯一能看到他面具下清颜的人,但柳南风从没有和他解释过左肩后那块触目惊心的烧伤。
谁都有过去,谁的过去都有那么些零零碎碎的伤痕,无论身上还是心上,可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即便伴随一生也都没有关系,因为谁都有。所以,他不说,她也不会问他。这是两人在一起时不提从前的无声约定。
“不用!”
话落时一声沉重的“嘭”
响令江小烟触目惊心,只见立式沙袋重重倒在地板,柳南风的左拳还留在空中,身上肌肉纠结四起,柳南风左臂用尽全力的一击……
“休息一会儿吧。”
江小烟拿着『毛』巾给他擦汗,柳南风的唇角牵动,低着头拆下拳套,脸『色』并不算好。江小烟知道,这左臂与这左脸的面具一样,是他不能提及的伤口。
“如果觉得比赛还是太牵强的话,不要勉强自己。”
江小烟捧着他的脸,柳南风躲开她认真恳切的视线,挥手打开她的手。
柳南风没有回答她,沉默间走向跑步机,这一跑就没有停下,江小烟在厨房做饭,心里不是滋味,她以后还是不要提起有关烧伤的事才好,抬手看一眼腕表,眉头不自然蹙起,已经三个小时,柳南风一句话不说,一口水没喝,一秒也没有停下……
“江小烟。”
正拿着刀的江小烟被这几近吼的声音惊吓到,瞬间回头看他,只见柳南风喘着粗气,满身是汗,头湿透,汗涔涔地被拨往后脑,这柳南风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珠闪着晶亮。
“嗯?”
从鼻子里闷出一声,下一秒就被他抱进湿淋淋的怀里,江小烟的脸贴着他胸口,砰砰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让江小烟红了脸,她的心竟然也不自觉地跳得很快,她此刻甚至能在柳南风这些汗水之中感受到青春,涌动的青春!
“我决定了,去比赛。”
江小烟一怔,想抱住他,才现手上还拿着把大菜刀。
“那就一定要赢喔!”
或许此刻的柳南风已经决定面对背上的烧伤,她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跑步能治心病。
“嗯,一定会赢的。”
柳南风匆匆松开她,想要去洗澡,江小烟硬是压着他给他按摩了十多分钟才让他去洗澡。
厨房里,江小烟手拿菜刀,看着模糊的倒影,悄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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